邵礫雖然心裡認同李康的話,但嘴上還是不屑冷嗤,“善良的人多了,那丫頭竹竿一樣的身材,還不是雛,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大費周章!”
面上毫無波瀾,心中瘋狂道歉,丹丹,對不起,這是麻痺敵人的策略,你別生氣哈!
李康眼神躲閃,似乎難以啟齒。
“不說?”邵礫邪笑勾唇。
李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把手貼緊後座,“說說說!我說!”
“我得到的命令只是盯緊那個女的,如果她有異動及時彙報!除了我,還有好幾個兄弟得到了同樣的命令,不過盯得人不同…”
“都有誰?”
“瘦子、大軍…”
“我是說,讓你們盯得誰!”
“這點不讓洩露,但我跟瘦子住一起,他好像盯得是這娘們的男人!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李康撲通跪到地上,衝著邵礫不住祈求,“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邵礫手指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李康的心彷彿被錘子一下下敲打著,這種等待宣判的滋味真的很煎熬。
終於,邵礫抬起頭,“把你們的調查資料給我!”
“這…”
“怎麼?有問題?”
“沒有!沒有!”李康連連搖頭,下巴點著自己的褲子,“在褲兜裡!”
保鏢艱難的從李康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沓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給邵礫。
邵礫接過來,伸展開一看,三張A4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想起自己手下發過來的調查資料連半張紙都沒寫滿,突然有些惱怒,都是飯桶!看人家多專業!
迫不及待的看過去,上面都是針對楚丹丹的調查資料,邵礫越看臉色越難看。
原來,從她出生開始,就不被家裡喜歡,是四歲的姐姐把她拉扯大的,姐姐上學後,在家被同胞哥哥欺負,姐姐就帶著她上學,直到她上一年級,十歲的時候,姐姐就開始打暑假工,這才給她爭取來假期去堂哥的培訓學校學習的機會,六年級下學期輟學,開始在紡織廠工作,後因為腿被砸傷入院,父母得賠償後帶她回家自生自滅,後被姐姐發現,入院治療後住進姐夫家,於是認識了姐夫的司機許有智。傷好後,經姐夫介紹,去智慧文印店工作,因智慧文印店老闆是許有智的姐姐,兩人關係進一步發展,因被許家人反對,拿了分手費後分手,獨自出門闖蕩,經人介紹入職現在的服裝店,後因業務能力突出被破格提拔成副店長。
期間,意外流產,許有智正好尋找過來,兩人繼續戀情,許家阻撓,被把許有智騙回家訂婚,她千里救夫,兩人繼續同居,一月後,許有智母親中風,許有智回家,順從家裡跟現任妻子嚴麗晴訂婚。
許有智訂婚後還想繼續跟她保持同居關係,她果斷拒絕,隨即跟現任王浩訂婚。
……
邵礫看的很仔細,一點點篩選出自己感興趣的內容,胸中也越來越不平靜,原來她十八年的人生過的這麼艱辛…
“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姑娘過的很苦,所以,我沒動一點手腳,只是遠遠的監視而已…”李康趕忙表態,他有種直覺,那個女孩兒是他的一線生機。
“哦!手還是剁了吧!”邵礫點了一支菸,眼睛依舊留在薄薄的資料上。
保鏢領命,立刻繼續未完成的切手指工作。
“為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能出爾反爾!”李康努力把自己縮在縫隙裡,憤怒的吼道。
“你不老實!”邵礫揚了揚手裡的資料,“監視人而已,用得著調查的這麼詳細嗎?你不簡單,你的目的不簡單,你背後的人更不簡單!”
簡單監視而已,用得著連打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