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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搐。
其實,那不正好嗎?
如果武陵直接死了,那四規山的危險,不攻自破。
韓趨不會被逼迫,絲焉也不會被逼迫,我就不會和韓襟撕破臉。
只是,茅有三的行為,讓人無法揣測。
“鐵剎山的人,壞了我們當日的局面,若不是那陰險狡詐的鐵剎山觀主背後刺我一劍,我,必然能牽制住他們,你開壇做法,引來天雷轟殺,我死不了,他們活不了,死掉大長老和二長老,八宅還能成什麼氣候?”
韓襟的情緒,忽地又變乖戾起來,他毫無預兆的說了當日的事情。
隨後,他又提了另一句話:“找不到茅有三,那紀奎,你們也沒有人找到,四規山不如當年了。”
語罷,韓襟再度轉過身,他揮了揮手,顯得無比的蕭瑟和落寞。
“師叔祖,你不要陷入了一個誤區。”
“四規山的任何人,現在的任何人,都沒有錯,不如當年,是因為白氏斷絕,你,只是了結了當年事情,並沒有做出更多的對於山門的補償,你真覺得四規山不如當年,那你就應該做一些,我所認為的正事。”
“譬如,將你對真人的感悟,毫無保留的教授給長老,弟子們,大師兄覺得一人感悟,會影響長老和弟子們以後的境界,可你的,加上他的,還有絲焉的,以及曾經鄭仁所做的,這對四規山來說,就是一次機會,弟子提升實力的機會,而不是大家忙,你就枯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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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敢來找你,讓你傳授道術和心法的。”
我這句話,先點了韓襟的罪,再點了他能做的事兒。
韓襟的乖戾,只是乖戾,他對四規山的基本盤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一時間,韓襟的呼吸,變得很重。
“若無事,弟子便先告退。”我拱手抱拳。
韓襟沒有任何反應,我便緩緩後退了。
離開靈官殿後,沒走多遠,我就遇到了何憂天,他站在路中間等我。
“大師兄。”我臉上有了笑容。
“他沒為難你吧?”何憂天問我。
我簡明扼要說了先前發生的事兒。
很明顯,何憂天知道我來了,因此才會來這裡等我,他還是對韓襟不放心。
“你的一番話,倒是對的,他若是想得明白,的確對四規山來說是好事兒,我這真人實力,完全靠著自己琢磨,或許,有的人一輩子的境界就在那裡了,長老們若能成真人,要吃田公泉無妨。”
“只是不能提前吃,否則會和你一樣,一直被限制在這裡。”
何憂天略有嘆息。
“我沒事的大師兄,我有感覺,禁錮越久,瓶頸越深,那衝開的時候,給我的好處或許會越大。”我解釋。
“呵呵,你倒是會安慰為兄。”
“師叔祖還有一句話,的確沒說錯,鐵剎山來的不是時候,不然,你們絕對能殺那兩人。”
“更關鍵的是,他打破了你的頓悟。”何憂天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沒事的,這是命數,好事多磨。”我還是笑容。
“你倒是豁達,不過這也對,如果你拘泥在這種情緒中,就不可能再有下一次頓悟了,一生止步於此。”何憂天點點頭,繼續道:“茅有三的事情,暫時的確沒有資訊,那紀奎,也一直都銷聲匿跡,不知道去了哪兒,倒是古羌城,找上了我們,提到了你,希望你帶著老龔,以及登仙道場的場主吳金鑾,過去走一趟。”
我心頭微跳。
“古羌城,他們遇到什麼問題了嗎?能用得上我?”
我其實覺得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