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從未見過紫丁出過什麼紕漏,也許人家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例如被人坑了什麼的,又或者家裡有人病重,家裡只能越過越窮困之類的。
等兩人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看著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杜伊心中無比感嘆。這裡可比她穿越過來,看到的地方還不如,這還能住人嗎?明明沒病,估計都要住處病來。
“有人在家嗎?”杜伊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揚聲問道。
“有人在家嗎?”鶯兒也隨著杜伊的動作敲了敲門,不夠她的聲音要比杜伊大,且洪亮。她是暗自用了內力,朝裡頭喊去的。
“娘,有人上門了,你先躺好,我去看看!”此時一個杜伊聽不見,鶯兒卻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在說道。
“小姐裡面有人,初步判定是母女兩。那姑娘的聲音聽著不大,估計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年紀大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聽那咳嗽的聲音,估計病了許久了。”
鶯兒將自己聽到的,加上自己猜測的話都告知杜伊,免得她等得不耐煩。杜伊詫異地看了鶯兒一眼,隨即低頭沉思起來。
就在杜伊低頭思考之際,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面色枯黃,身材幹癟,穿著不知道打了多少補丁的裙子的小丫頭出來了。
“請問,你們是何人,來這裡有何事?”杜鵑看著杜伊,看到她的穿著,便感覺不凡。對於這樣的人,她萬萬不可得罪。
杜伊看到那模樣有些眼熟的小姑娘,眼裡露出怯意,便道:“我是杜伊,請問這裡可有一位叫杜景紅的人?”
據杜伊從紫丁那邊得到的訊息,這個杜景紅還是和她有一表三千里關係的姑來著。原本這儒城的胭脂水粉的鋪子是她在打理,至於為何現在淪落到這裡,她倒是沒讓人查。
杜鵑看了看杜伊,在看看鶯兒,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有。要是這兩人像以前的那些壞人一樣可如何是好?
鶯兒放低聲音,柔聲道:“姑娘你別害怕,這位夫人與杜景紅有些親戚關係。算起來,她還得喊杜景紅一聲表姑。”
杜鵑想了想,剛才這個看起來極為尊貴的夫人自稱是杜伊,她娘和她都姓杜,那會不會真的是一家人?她是隨著娘姓的,也許真的是孃的親人找來的,也說不定。
“你們稍等,我進去問問!”杜鵑還是有些不放心,便進了屋子,跑到她孃的跟前道:“娘,門外有個自稱叫杜伊的夫人,要來找你!”
杜景紅知道自己病久了,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只有這個還有一年就要及笄的女兒。她在想,她若是走了,女兒該怎麼安排?聽到女兒的話,她也沒多大的反應,心裡想著念著,都是該怎麼安置女兒的去處。
杜鵑看到她孃的模樣,忍不住晃了晃她孃的手,再次說道:“娘,門外有個叫杜伊的夫人來找你!”
杜景紅這才回過神來,當聽到杜伊的名字後,明顯的震了震,隨即不可思議道:“方才你說是誰,叫什麼名字?”
“娘,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看起來很尊貴的夫人。她說她叫杜伊,還有一個姐姐說,杜伊夫人和娘你有親戚關係,按理來說,要叫你表姑,是不是?”
杜景紅激動之下,被口水嗆著了,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在杜鵑的猛拍下,這才喘過氣來,連聲道:“娟兒,快,快請她進來。”
杜鵑出來後,看到杜伊,便道:“我娘叫你們進去。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娘,她叫杜景紅。”
杜伊忍不住看了看杜鵑,點點頭,這才帶著鶯兒走了進去。當看到床上那瘦如骨柴,雙眼已經深陷的女子,很難想象,她是曾經儒城最大胭脂水粉鋪子的掌櫃。
杜景紅看到杜伊,雙眸忍不住溢位眼淚。聲音微微嗝咽,激動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