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公府沒落了,她也是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他們杜府,就算是皇商,也不過是一介商人罷了。今日這事,杜府必須得給她一個說法。
“姐姐這是急著要去哪裡?官人可是說了,姐姐若是來了,就在這房裡等他回來。他是出去視察產業了,估摸再一個時辰就能回來!姐姐還是在這裡等著吧,免得官人回來,都不知道姐姐過來了。”
馨娘說這話的時候,有添油加醋的成份在。杜志高是出去視察產業了,但沒說要凌芬芳過來了,讓她在房間裡等著。
她說這話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要變相的要凌芬芳遵從出嫁從夫,別動不動地擺架子,相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往深一層的說,她現在已經是杜志高的小妾了,不管凌芬芳承不承認,她的身份,只要杜志高承認就可以了。
凌芬芳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小賤人,一看那個樣子,就是從那種地方爬出來的。居然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勾搭了她的男人。
越想越是生氣的凌芬芳,轉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甩在馨孃的臉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巴掌的馨娘,先是一呆,隨即捂著臉,眼裡閃過一絲惱意,道:“姐姐,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氣官人沒有經過姐姐的同意,就迎妹妹進門。可是姐姐,難道出嫁就不該從夫嗎?姐姐長期住在京城,官人在鳳城,難免孤單一些,妹妹替姐姐陪在官人的身邊,不是正好嗎?”
聽到馨娘赤果果挑釁的話,凌芬芳,怒火越發的旺盛。轉而反手又是一巴掌:“賤人,都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了,還那麼缺男人?”
杜志高與馨娘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他剛回來,就聽到房間處傳來凌芬芳的怒聲,再細聽,卻是在打罵馨娘。當下眼眸暗了暗,他喜歡馨娘,在鳳城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到了京城,要忌諱的事情很多,眼下他最是忌諱人說馨孃的身份。
這凌芬芳一回來,就用這個說事,杜志高心中對她反倒是越發的不屑起來。她自己還不知道與多少男人有染,說不定當初不和他一起回鳳城,堅持留在這京城,也是在會情人。
杜志高強忍著怒氣,待走近一看,馨娘左右兩邊臉頰通紅,臉上竟是緊張害怕不安的模樣,頓時覺得心疼無比。
凌芬芳是背對著杜志高,自然是不知道他回來了。而杜志高早在從拐角轉過來的時候,馨娘便已注意到了。只見她捂著臉,痛哭道:“姐姐,你怎能這樣說妹妹?姐姐這般詆譭妹妹,讓人聽到怎麼想我們杜府?又會怎麼想官人?妹妹受點委屈倒是不要緊,這官人的聲譽若是毀了,就千金萬金都買不回來了。”
聽到馨娘即便是被打了,還在為自己說話的杜志高,心中對她的憐愛又多了一分。看向凌芬芳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的惱意。以前覺得她是那麼的聰明高貴可人,如今看來,比以前令人討厭的杜伊,更加地令人憎惡。
“就他?他還有什麼聲譽,這京城誰人不知道,鳳城杜府的杜志高,在會試上作弊被抓。他的聲譽早已在京城爛透了,還哪裡差這一星半點兒。”
凌芬芳心中的怒火,是越燒越旺,她覺得自己嫁給杜志高已經是下嫁了。以她的身份,哪怕是嫁給皇親貴族,也是應當的。現在這杜志高,居然趁著她在孃家為杜府這邊說好話的時候,給自己添堵。
“凌芬芳,你給我住口!”
作弊一事,是杜志高心中除之不去的夢魘,他捂著都來不及,現在被這來凌芬芳說出來,他哪裡還忍得下,站在她的背後看。
聽到杜志高喝自己,凌芬芳的怒火更甚,回過神,伸手指著杜志高不可思議道:“你居然敢衝我大小聲?你找了這麼一個女人,我都還沒和你算賬,你居然和我大小聲?”
“馨娘是我的小妾,爹都同意了。凌芬芳,你有膽子,把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