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叫綠柳,現在不知身居何處,名喚什麼。還請王爺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幫忙找找,杜伊在此謝過了。”杜伊說罷,起身,盈盈一拜。
“這事我記住了,你且放心,三日後,定然給你答覆!”紫弈城總覺得好熟悉,好像誰說過,當又給忘了。
生意談妥了,綠柳也拜託人打聽了。現在無事一身輕的杜伊,就琢磨著,既然來了鳳城,不好好給杜府送一份大禮,都要覺得對不起自己之時,杜府從杜淩氏生產後到第二日早上都沒平靜過。
“人找好了嗎?”昨日杜淩氏生出怪物之後,杜衡的心一直安寧不下來。他總覺得隱隱中,有什麼事要發生。
“老爺請放心,老奴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孩子已經讓碧桂姑娘抱進去了。”
“這事,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吧?將之前在產房裡的那些奴才全部仗斃!對了,那個穩婆找個法子,將她毒啞。”杜衡的眸光閃了閃,為了杜府的聲譽,他不得不這樣做。
“是!”
杜衡揮了揮手,讓人下去後,整個人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癱軟在靠椅上。
杜淩氏畢竟是他的髮妻,哪怕生出這個的孩子,他也不能不管不顧。畢竟前頭還有兩個孩子,這些年他在外頭奔波,她辛辛苦苦的替伊伊打理府內事物,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那孽種已死,可外人不知,只知近日會生產。到時候只要抱出去的孩子是個正常的,那杜府的聲譽,也算是挽回了。
現在讓找的是個女娃子,回頭養大了,給點嫁妝,將其出嫁就成,不過這事還得請夫人配合才行。
想到這的杜衡,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朝紫苑閣前去。
“滾開……給我滾開……掐死……同同都掐死……救命啊,妖怪……妖怪,你別過來,別過來……”
杜淩氏自從昏闕過去後,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只是嘴裡卻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妖怪,掐死,救命之類的話。
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嚇得不輕。
杜衡坐在床沿,看到嬌妻變成這樣,心痛難當。轉頭看到放在籃子裡的嬰兒,對碧桂道:“好生照看夫人和孩子,我有點事要離府一段時間,等夫人醒來,你告知一聲!”
“是,老爺!”碧桂恭敬的行了個禮,目送杜衡走出紫苑閣後,視線這才回到杜淩氏的身上。
碧桂看向床上的杜淩氏,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卻隱隱含著一絲恨意。當初杜淩氏可是答應放她出府的,可卻一次次的食言。每當她隱隱點到的時候,杜淩氏都會當做沒有聽見,拿話搪塞她。
鳳山。
“你奶孃,怎麼沒看見?”在紫弈城的眼裡,奶孃便是奶孃,永遠都是下人。即便她現在是自由身,對杜伊有恩,但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對杜伊的照顧,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此杜伊認她為乾孃,可在紫弈城看來,嬤嬤就是嬤嬤,娘和奶孃區別很大,血統是不容許混淆的。
“她老了,身體大不如前,這段時間趕路,身體有些不適,在屋內休息。怎麼,你有什麼事嗎?”
傍晚時,杜伊被紫弈城強行拉著出門散步了。
好吧,杜伊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霸道。大熱天的,散什麼步,還不如老實的在家裡窩著來的舒服點。她這一出來,萬一小帥餓了怎麼辦?
“要不我讓人找個大夫來瞧瞧?”出於愛屋及烏心裡,紫弈城還是稍稍關心了一下。
“不用,奶孃只是給熱著了,歇幾天就好。還有,你能放開我的手嗎?滿手都是汗,挺難受的!”
杜伊再次低頭看著被緊緊拽住的小手,有些鬱悶。這個王爺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不成?
她可是明確的說過,自己已經是個孩子的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