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婦人,薄薄的嘴唇吐出淡漠的話語:“想死嗎?”
穩婆雙腿一軟,沒想到剛逃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穴,難道她今日註定要喪門?
求生的本能,讓穩婆下意識的反應道:“不,奴家不想死,求公子開開恩!”
“不想死也行,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
“知道,知道!”穩婆每說一句話,就磕一個頭。使得有些暈眩的腦子,更加的暈了。
“很好,簽了這個!”凌袁帆從身上拿出一張紙,上面已經蓋了印章,仔細一瞧,會發現穩婆的名字柳素娘赫然出現在那。
穩婆知道,這次她是真的栽了,只不過替杜府接生了個孩子,就被連番算計。上頭紅印都蓋好了,只等她按一個手印,從此良民變成賤籍。
可想與命相比,瞬間又覺得能活下來最好,總比命喪在杜府人之下要好的多。轉而一想到家裡的孩子,又感到心酸。
凌袁帆一眼將她心裡的想法看透:“只要你簽下這個,你家人的安危,我自是會護全。”
穩婆柳素娘一聽,卻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要麼簽了,替我在一個人身邊伺候,我護你全家安危,要麼將你扔回杜府。是生是死,你自己琢磨!”
生和死只能選其一,是傻子都知道要怎麼選。因此柳素娘看了下凌袁帆,當觸及到冰冷的目光之時,渾身再次忍不住抖了抖。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柳素娘愣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籤,我籤!”柳素娘說完,連跪帶爬的朝凌袁帆而去。她實在沒有氣力了,今日前後兩次波折,膽子都快要嚇破了。
柳素娘剛說完,凌袁帆扔給她一把刀子。她看了看,拿起刀,狠心的朝自己的手指割了一刀,待血染紅後,才在那白紙上,蓋上了血印。
凌袁帆收起賣身契,轉身回屋之際,扔出一句:“別想著逃跑,一旦你離開這裡,沒了我的庇佑,杜府的人一定會將你捉回去,不信的話,可以試試!至於那個孩子,先好生給我養著。”
柳素娘沒想過要逃跑,這公子連她的名字都知道,那肯定連她家在哪也清楚。她死了不要緊,可她的兒女和孫兒都還在,她必須得為他們著想。
“是,老奴知道怎麼做!”柳素娘低垂眼眸,回了一句。
夜晚吃過飯後,杜伊等人坐在院中乘涼,只聽她低聲喃喃道:“沒想到才到鳳城的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那該死的於子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他是不是準備回來給我收屍?”
此刻快到鳳城的於子恆,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紫弈城皺著眉頭,掃了一眼。
“爺,一定是有人想我了。都道,一想二罵三風寒,也不知道是誰想我!”察覺到紫弈城疑惑的目光,於子恆後背發涼,連忙打哈哈。
原本可以早點回來的,可錢莊那邊出了點事,才拖到現在。爺現在正覺得他辦事不利,看他不爽的時候。要是這時候得了風寒,再耽擱了路程,爺一定會宰了他。
“少說廢話,今晚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紫弈城很久沒有看到杜伊了,一想到她已經成為他婦,想殺人的心都有。明明是他的女人,怎麼才沒多久的功夫就成了別的男人的。
只要想到她與其他的男人有親密接觸,心底就有一種想殺人的*。想到杜伊,紫弈城再次惡狠狠地看向於子恆。
讓他與杜伊合作,能幫忙的地方幫忙。這話已經透露出了,他對杜伊的心思。這個愣小子,居然什麼都不說,每次只說生意上的事情,害他白白失去了那個小女人。
於子恆察覺到爺的不樂,縮了縮脖子,渾身進入戒備狀態,深怕爺下一刻就朝自己一掌劈過來。
夜越來越深,安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