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天路一拍桌子,意氣風發地道:“兩天之後,就是陳飛宇的死期!”
就在程天路準備帶人追殺陳飛宇的時候,陳飛宇正帶著潘丹鳳一路向“滿月宗”前進。
兩天後,距離渭水城約有千里之遙的亂花鎮上,有一處金碧輝煌的寺廟。
寺廟很大,正在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度亡法事,在大雄寶殿的外面,烏泱泱跪著一群虔誠的信徒,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站著,顯得十分的突兀。
男的清秀,女的漂亮,正是陳飛宇和潘丹鳳二人。
陳飛宇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只聽領頭的和尚唱誦道:“學古窮經,錦繡文章士。映雪偷光,苦志寒窗內。命運蹉跎,金榜無名字。鬱郁幽魂,來受甘露味……”
潘丹鳳輕蹙秀眉,總覺得旁觀超度法事不太吉利,拽了下陳飛宇的衣袖,道:“飛宇,我們離開這裡吧?”
“為什麼要離開?”陳飛宇笑著反問道:“你不覺得他們唱誦的度亡詞很有意思嗎?”
潘丹鳳撇撇嘴:“我總覺得不吉利,超度跟我們又沒關係。”
“誰說沒關係的?”陳飛宇神秘而笑:“待會兒,我們可是要親自給人超度。”
潘丹鳳驚訝問道:“誰?”
“你就是陳飛宇?”
突然,伴隨著寺廟外面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一股磅礴澎湃的氣勢沖天而起,霎時間籠罩住了整個寺院。
和尚和一眾信男信女頓時受到影響,只覺得胸悶氣短,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度亡法事立即中斷,紛紛嚇得臉色慘白!
潘丹鳳花容失色,如此強橫的氣勢,比之皇甫和都要強上不少,難道來的人,已經到了“問玄期”境界?
陳飛宇微微挑眉,轉過身,看向了寺院的門口。
只見兩名男子邁步走了出來。
當先那人滿頭白髮,唇闊齒方,揹負雙手,不怒自威,那股強悍至極的氣勢,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而在他旁邊,則是一名面無表情的男子,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質。
正是明家堂主程文路和副堂主辛連。
他們二人根據溫星洲提供的情報,一路追到了亂花陣的寺院裡,果然看到了陳飛宇,心裡興奮不已!
陳飛宇看著眼前兩位不速之客,挑眉道:“不錯,我就是陳飛宇,你們有是誰?”
“我乃明家堂主程文路,特地取你性命而來!”程文路看了眼陳飛宇,又看了眼因他到來而嚇得瑟瑟發抖的和尚們,古怪地笑道:“沒想到這裡正在舉行度亡法事,嘿嘿,還真是合時宜。”
潘丹鳳花容失色,來人竟然是明家的堂主,這……這可怎麼辦才好?
陳飛宇搖頭笑道:“的確很合時宜,我是聽說這裡在舉行超度,才特意過來的。”
“哦?”程文路輕蔑笑道:“你的愛好還真特別。”
“你們兩個人死後……”陳飛宇眼神逐漸冷冽:“正好順道讓這裡的大和尚們,給你們兩個人超度一番,你說能不合時宜嗎?”
此言一出,程文路和辛連盡皆怒火上湧!
金碧輝煌的寺院內,哪裡還有原先的莊嚴肅穆?反而充滿了刀光劍影的緊張感,猶如金戈鐵馬,一觸即發!
寺院的和尚們也聽說過明家,知道明家是聖地的巨無霸,眼見程天路自報身份是明家的堂主,心中震撼不已,他們哪裡見過地位這麼高的人?
不少和尚嚇得雙腿簌簌發抖,甚至還有個別和尚雙膝一軟,跌倒在地上,哪裡還有平時半分出家人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