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個蜀山弟子面色古怪地問出來:「這位楚前輩,是與蘇姑娘有什麼恩怨嗎?」
聞言,金桂芝看了一眼蘇甜甜。
其實哪有什麼恩怨。
度厄道君叛逃之後,壓根就沒管過自己這個兒子,連半個眼神都沒施予過,最後還是謝迢之親自把楚滄陵抱了過來撫養在鳳陵仙家。
楚滄陵後來拜入閬邱但和鳳陵關係一直不錯,也承擔著幫謝迢之教授鳳陵弟子的責任。
楚滄陵是個嚴謹認真的性子,蘇甜甜貪玩愛躲懶,一開始楚滄陵對蘇甜甜還算不錯,但久而久之,楚滄陵就看不上她這好吃懶做的性格了。
只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只好苦笑了一下。
「哪有什麼恩怨,只是前段時間吵架了,如今正鬧彆扭呢。」
蘇甜甜也訕訕地跟著笑了笑。
在大堂裡待著無聊,又坐了一會兒,吳芳詠站起身在客棧裡四處逛了逛。
等到人終於齊了,一行人這才整裝待發,趕往扃月牢。
吳家小少爺甚至還敏銳地意識到,從那天晚上開始,蘇甜甜便不再理常清靜了。
往常,她就像個蝴蝶一樣,圍繞在常清靜四周,一口一個小牛鼻子,笑容燦爛,像是恨不得把遇到的什麼新鮮事都講給常清靜聽。而現在,卻和其他兩家弟子走得更近。
那位楚滄陵當然也在,就是一路臉色都不大好,常常變著花樣的支使閬邱劍派的弟子,冷聲呼喝。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扃月牢,楚滄陵率先在山洞前停下了腳步,摁住了腰側的佩劍蒿里,面色陰沉道:「等著,我先進去探探路。」
金桂芝微微一愣:「楚道友,我們同行吧。」
楚滄陵眯起眼,面露不屑:「怎麼?你們是怕我把他放出來了?」
金桂芝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誰人不知道楚滄陵恨楚昊蒼恨之入骨。
吳芳詠愣愣地眨眨眼:「這地方沒有……沒有守衛嗎?」
金桂芝看了他一眼,無奈解釋:「此前倒是有守衛的,但度厄道君為人暴虐,不少守衛都死在了他手上,無奈之下,謝前輩只能調走了其他守衛,只遠遠監視不叫其他人闖進來。這山洞若非持有謝前輩玉牌,只能進不能出,也算是限制他的一種手段。」
爭執之中,孟玉真忍不住看了常清靜一眼:「小師叔?」
少年卻壓根沒看向金桂芝與楚滄陵,循著常清靜目光看去,玉真一怔。
那位一直跟在小師叔身邊的蘇姑娘,這個時候正坐在樹下休息。
而常清靜正垂著眼睫看蘇甜甜,臉上如覆寒霜,涼意滲人。
日頭太曬,那邊爭執不下,不少弟子都在樹下修整,隊伍裡姑娘本來就少,大半都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蘇甜甜生得光彩照人,一路以來頗得照拂。
此時,少女抱著膝蓋,接過了個閬邱弟子遞來的水囊,昂起小臉,沖他笑。
日光透過枝椏,細碎的光暈如同蝴蝶一般落在她臉上。
這一笑,這些世家少年紛紛紅了臉,推推搡搡的,說不出話來。
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蘇甜甜抬眼正好和常清靜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少女握著水囊頓了頓,又平靜地移開了視線,繼續沖那閬邱弟子笑。
這一眼,可不是明晃晃地故意和閬邱弟子說笑,刺激小師叔呢。
誰不知道這位小師叔鮮少和姑娘接觸,冷麵冷心冷清,如今看到常清靜看著蘇甜甜,玉真心裡浮現出個大膽的想法,但這想法甫一冒出頭,孟玉真臉上表情頓時裂了,趕緊搖搖頭,又壓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
應該就是蘇姑娘和小師叔鬧彆扭了,小師叔這時候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