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得依衛黃之言行事。
衛黃領著三萬騎兵將士自赤嶺關南面三座門中魚貫而出,如三道激流般衝入已經所剩無幾的陳軍之中。留下的陳國軍隊不足三萬,其中大半倒是攻下中行後編入陳軍的中行將士,因此雙方一觸之下,陳軍陣勢便被擊散。衛黃縱兵穿插,將敵軍分解得支離破碎,再也無法重整起陣形。
“著!”衛黃大吼一聲,手中大刀風般舞出,罡勁激盪著斬向迎面而來的一員敵將,那敵將橫戟相迎,卻被衛黃連人帶戟劈成了兩半。不待他倒下,衛黃雙手一扭,刀又橫著劈了過去,將一手執長矛想刺他馬的陳軍頭顱斬下,又砍進另一士兵的肩中,將那士兵從肩到胸劈開一半來。
“哈哈哈哈……”衛黃殺得痛快,眼見敵軍敗勢已定,都開始四散奔走,他心中冷冷哼了聲,憑藉自己勇武,遲早是要位居馬濟友之上。
“傳令向東追殺!”他舉起大刀,若是敵軍全向東敗退,那證明柳光確實在東方有埋伏,但看敵軍四散奔潰之勢決無半點虛假,這證明柳光不曾有所準備。
……
李均伸手攬住紀蘇柔韌的腰肢,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紀蘇微抬起眼瞼,臉上浮起一團紅暈,眼波流轉,在握著自己纖腰的大手上停了會兒,又停在了李均的臉上。雖然成婚也經一月有餘,但那羞澀卻依然。
李均長長吸了口氣,風中傳來紀蘇身上的幽香。他左右望望見近處沒有人,禁不住把臉向紀蘇臉上貼去。
“紀蘇妹子。”良久,他低聲道。
“嗯。”紀蘇低低迴應。
“紀蘇妹子。”他又道。
“在呢,你有話就說啊!”紀蘇雙眉一豎,似乎要對他發怒。李均卻從她目光中看到三分佯怒與七分頑皮來,呵呵笑道:“沒事,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紀蘇抓過李均另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半是羞赧半是情濃地低聲道:“還沒叫夠麼?”
“怎麼叫得夠,只怕這一生一世都叫不夠啊。”婚後的李均,似乎嘴巴要厲害了許多,在紀蘇面前也不復當年的拘謹。想起以往李均多同自己說幾句話就不知將手腳往哪擱的傻樣,紀蘇唇際浮起溫柔的笑意:“傻瓜啊。”
李均撓了撓頭,道:“怎麼了?”
“呵呵,叫你傻瓜你也真應的啊,要是讓和平軍的弟兄聽到了,看你面子往哪擱。”紀蘇禁不住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草原之上傳出老遠來。
“妹子你在笑什麼啊?”遠方傳來墨蓉的聲音,“是不是那個傻瓜又做蠢事了?”
這月餘以來,李均與兩位新婚愛妻情好如蜜,閨中樂趣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也頗鬧了不少令墨蓉與紀蘇哭笑不得的笑話來,若不是在婚禮後的次日陸裳蘇白等好事者便離去,只怕李均血海狂龍的威名早就不復存在。在兩位愛妻一唱一和的調教之下,饒是他百鍊精鋼,也不得不化為繞指柔來。
“是啊,姐姐你又發現了什麼?”
紀蘇慌忙推開李均的手,回頭向草從中望去。此時陳國玉湖雖已春風指柳,而這穹廬草原上卻依舊朔風勁吹,各處的牧草都在積蓄生命之力,只等暖風來時便回應春之召喚。唯獨靠近穹廬草原西部高山的此處,似乎春天來得早,野草足到人的腰間,而身材本就嬌小的墨蓉蹲在草叢之中,就更難以被人發覺。
“是啊,我總算明白為何這裡冬季草兒也如此茂盛了。”
與她越人第一巧匠的名號相合,墨蓉原本就不是能耐住性子與李均在帳篷裡打發這漫長時光的人,恰好李均因屢屢勸說忽雷汗在草原上修築驛道而不成,也頗為心煩。因此這十餘日來,紀蘇便領著二人在大草原之上四處奔跑,一處處追尋紀蘇童年的腳印。
“這地下約兩尺處有一溫泉,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