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蓉姐姐身邊吧,這樣,全狂瀾城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面色緋紅的呂恬低低應了聲“是”,目光卻微抬,停在屠龍子云臉上。屠龍子云笑道:“正是,我也是如此想的。呂恬小妹妹,我帶你去蓉姐那兒吧。”
正當狂瀾城的葬儀在舉行之時,彭遠端統帥本部一萬五千人進逼餘江城下,而餘陽失守彭遠端全軍降伏的訊息則早就由細作傳回了顯得陰森的餘州都督府。
“城中守軍不過萬人,如何抵擋彭遠端的一萬五千部隊?”
幕僚成員中的重要的一位,霍澤的競爭對手同時也是堅決反對與彭遠端和作的龐武,已經戰死在餘陽城頭了。雖然正是因為他的愚笨與妄動,才使得餘陽城陷落的,但比之於不流一滴血便全軍投降、甚至還領著部隊來攻打餘江城的彭遠端來說,他可為忠臣的典範了。
因此,當朱文海以絕望的語言向幕僚們詢問之時,幕僚們面面相覷,沉默良久。
“你們因為我朱家而得享富貴,如今朱家面臨生死存亡,為何你們不發一言?”屬下的沉默讓朱文海更覺得恐懼與窒息,得知彭遠端叛降,餘陽城失守之後,他的頭髮便白了一半,而當聽說彭遠端舉一萬五千餘陽大谷之兵來攻後,他剩餘一半頭髮也變得花白。不過三十多歲的人,只因為在這風雨飄搖之際接任了餘州都督之職,讓他心力交瘁如斯。
“屬下斗膽!”一個幕僚站了出來,拱手道:“如今之際,要想守住餘江城,必需完成三件事。”
朱文海眼中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但立刻黯了下去,這個幕僚是龐武一系的人,連龐武本人因死在餘陽,他一系的人又能如何?
“說吧。”他有氣無力地道。
“第一,請斬霍澤以絕彭遠端內援。都督正是受了霍澤這小人的矇騙,才重要那忘恩負義的彭遠端,如今彭遠端叛逆不道,舉薦者霍澤其罪也當誅殺!”
“住口!”霍澤怒不可遏,憤然而起,道:“因為龐武無能,致使餘陽失陷,彭遠端歸路被斷,不得不降。而且彭遠端用兵遠在龐武之上,龐武卻以監軍之職力壓彭遠端,使其用兵處處制肘,如今彭遠端新近歸附李均,其心尚不堅定,若斬殺龐武餘黨以治其罪,彭遠端必然會重新投入都督麾下!”
“都閉嘴!”朱文海厲聲喝道,這個時侯了,這兩派人還相互攻訐,毫無同舟共濟之意。等兩人都俯身跪倒之後,他對先前說話的幕僚道:“第二第三呢?”
先前的幕僚心中一喜,道:“第二是都督立即遣使者往餘平城,命令餘平守軍急速增援。第三是都督大開府庫,將庫中餘財全發放給將士,令其死戰待援。如能做到此三點,彭遠端見我軍無機可乘,而後方李均逼之又急,必然會令其倒戈相向。”
朱文海將目光移向霍澤,霍澤道:“第二條也是萬萬不可,餘平守軍面對四家聯軍急攻之中,自身尚且難保,即便棄守餘平全軍來援,也必定給追兵趕上潰敗。而且待四家聯軍也到餘江城下,我軍背腹受敵更加不可守衛。第三點尚不失為可用之計,請都督詳查。”
朱文海閉目長嘆,將身軀深深埋入交椅之中。議事廳中陷入死一般的沉靜。片刻之後,屋外急急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靜。
“報——報都督!”來人的急切叫聲驚醒了陷入胡思亂想中的朱文海,他道:“讓他進來。”
一員武將奔了進來,撲通跪倒,聲嘶力竭地道:“大事不好了,餘平城失守,肖林統領四家聯軍正向餘江攻來!”
對於朱家的文武官員來講,這是最後一擊,退路與援軍都已經沒有了,他們無路可走。朱家在餘州的基業,已經是大廈將傾,如果不想成為這百年家族的殉葬品,他們就必需另做打算了。
朱文海象事不關己般看著眼下這群幕僚,他們的臉色變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