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和平軍都形成了人數上的優勢,當先的羌人一面用重斧迫使敵軍閃避,另兩個盾牌手則以盾掩護自己的戰友,不進行攻擊,隨後的兩人一人用狼牙棒攻擊頭部,一人用狼牙棒掃腳,童家士兵左支右撐之際,冷不防被執長矛的敵軍一矛刺中要害而斃命。
這數百個小隊象數百枚鐵釘釘入了童家軍隊的陣容之內,如春蠶食葉般在敵軍中啃出一個個血的窟窿。緊接著這血窟窿向四周擴散開來,衝上來補充陣亡戰友的童家士兵又成了虎口之食,而且,由於攻擊極為密集,一個童家士兵戰死,往往是由於身上同時受數處重創,這使得童家士兵中幾乎沒有傷員產生,都是當場斃命,其死後的屍體,也顯得分外悽慘。
童昌自己也是個用兵方面的高手,只不過在李均手中才總是吃虧,這並非他無能,而是李均用兵實在是不合常理,幾乎將童昌所學的兵法完全顛覆過來。比如說按道理在這一戰中李均應該搶佔地利,但李均卻把對山頂的控制權拱手讓出,這讓童昌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時,他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和平軍的小陣象一條條蛟龍,在己方陣營中掀起血海狂濤。
“退軍!鳴金!”他意識到在找到破李均這種陣勢的辦法之前,;再向下衝鋒是白白送死而已,讓他心中略有安慰的是,憑藉地勢上的優勢,他還是有把握守住這山崖的,如果和平軍敢於強攻,即使他們布成這小陣,也必然會受重創而敗退。
金鑼的敲擊聲讓正在與死神談判的童家士兵尋到了一線生機,紛紛向山上撤退,弓箭手用箭掩護他們,阻止和平軍的追擊。果然,和平軍還未追到山腳下,便也鳴金退兵了。童昌向山下的空地看去,遍地都是屍體,兩個回和的衝擊,已經在地上留下了足有兩千的屍體,童家士兵的損耗速度,大大超過了他們的承受能力。反觀和平軍,雖然由於對陣法還有些不熟練,也傷亡了足有數百人,但多是還有作戰能力的輕傷,比之於童家的損失,所付出的代價可謂極低了。這一戰,讓李均佈下的小陣闖出了名聲,此後,每當敵軍與李均對壘,看見其身後亮出紫色龍旗,便心驚膽戰。紫龍旗與赤龍陣之威名,在無數屍體與血液中傳播於神洲的戰場之上。
“那個怪陣,簡直是吞噬人命的毒龍!”童家士兵在竊竊私語,傳播著對那怪陣的恐懼。童昌則命令他們立刻堆起石壁,準備在據險而守。
“為何敵軍不衝鋒?”一個偏將問道,對於和平軍的動向,他們覺得無法理解,只能救教於主帥。
“他們想要圍死我們,迫我們投降!”童昌冷冷笑道,“李均知道我急於回救銀虎城,沒有攜帶多少糧草,因此想將我們圍在山上,這樣只要時間拖下去,我軍餓也餓死來。”
“這些賊兵按理說該是在銀虎城前的,為何突然大隊地出現於此?”副將又問。
“銀虎城前的是疑兵,如果我料不差,李均定然令最驍勇足智的部將在那裡虛張聲勢,等到得知我軍已經來援便立刻趕來此處,而他自己則領人埋伏於此等待我們。此次我倉促回援,確實是失策了。”
“那如何是好,我軍糧草確實不足啊。”
童昌臉上這時露出笑容,道:“無需擔心,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李均似乎忘了,此處離銀虎城不過一日半的路程,只要一得到訊息,州牧必然會派人來援,到那時我們再衝下去,李均背腹受敵,只有敗逃一條路可走!”
他的話語讓周圍浮動的軍心略微穩定下來。士兵們紛紛撿拾石塊,準備應負李均可能發起的衝鋒,他們的希望完全寄託在銀虎城的援軍之上,讓童昌覺得難堪的是,他本來是來援救銀虎城的,結果卻變成了他們需要銀虎城的支援。好在山上石縫間有泉水汩汩而出,加上士兵隨身的乾糧,暫時還無飢渴之慮。
此時,正是童盛目送援軍從城門之下離開的時侯。如果李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