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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是心梗的感覺。

這股元素力,沒有任何隔閡,如百川入海瞬間就與他融為一體,好似他們本就渾然一體不曾分離。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彷彿靈魂被補全,身上的塵埃被洗滌一清,是難得的輕鬆愉悅。

忍不住想要去渴求更多。

鍾離理智的遏制自己,渴求吞噬不屬於自己力量的衝動。靜靜扣著源琢月的手,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待到觀察到從源琢月手上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變為了正常人類該有的鮮紅色。

他替源琢月止住流血傷口。

又將她擺正,一副安詳入睡的姿態,才收回手。

鍾離提步走到客廳大門,握住門把手的那刻動作一頓,又走回了客廳。

拿著那本未看完的《中國簡史》坐在了源琢月旁邊的沙發上,他靜坐著翻了幾頁,忽的嘆了口氣。又起身帶著書,走到書房,隔著透明的玻璃幕牆,在一個可以觀察到源琢月情況的位置落座。

光陰似箭,金烏西墜。

天色漸暗,源琢月是在這伏魔時刻醒了。

源琢月感覺到自己腦子有點懵。

她感覺她自己不像是睡了一覺,而是剛跑了八百米,呼吸有些困難一喘一喘的,略微急促。心跳也咚咚咚的有如雷鼓,而且還跳的特別快。

再試探的動了一下,和之前睡醒渾身疼痛不同,這次倒不痛了,但是,累。渾身乏力,提不上勁。

源琢月僵硬的轉動著脖子,望了望窗外已經暗了下去的天。又費力的轉回來,看了客廳內的時鐘,鐘錶長短針所指的位置表示現在是八點。

但看窗外的天色,怎麼也不會是早上八點,那就只有是晚上八點了。

她欲言,只覺得喉嚨發乾,有些發不出聲音,艱難的吞口口水卻覺得更難受了。

……想喝水。

這樣想著,一杯溫水被遞她在了面前。

源琢月抬眼一看是鍾離,她一邊用手去接,一邊正要開口道謝。

但卻感到右手掌心突然疼的厲害。

她攤開手掌一瞅,一道傷口浮現出來,皮肉外翻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肌理。

源琢月頓時大驚,嘶啞著嗓子道:“這啥情況啊?”

從鍾離這才想起來,她身上還有傷口未處理,畢竟先前與他相處的不是仙人就是魔,這點傷口與他們而言或許根本算不上是傷。

即便是那些神之眼的擁有者,也擁有強健的體魄,其中一部分更能使用元素力治癒疾病或是外傷。

從而忘了。

源琢月除了承載著那股蓬勃的力量之外,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而已,甚至本身體質比一般人還要弱上幾分。

“你可理解為……一些治療的手段。”鍾離也不改色道,一邊說著指尖在這道傷口上輕輕拂過,一個巖元素印記在空中乍現。

源琢月手上的傷口瞬間消失不見。

手掌平滑白皙,半分不見之前猙獰模樣。源琢月用另一隻手摩梭了一下,不痛不癢,立即道謝:“還真是麻煩你了。等我自己慢慢長,還不知道要等幾個禮拜呢。”

鍾離將水杯遞了過去:“……不必客氣。”

源琢月毫不扭捏,結果水杯一口灌了下去,水溫不冷不熱,剛好是可以入口的程度。

她喟嘆一聲。

總算感覺自己這一杯水給澆活了。

源琢月問道:“我睡的有多久?”

鍾離回答:“大概將近五個時辰。”

在心中換算一下時間單位。

源琢月些訝異的眨巴了一下嘴。

但她隨即對著鍾離道:“我做了很多個夢。是關於你的,雖然有些內容記不太清楚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像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