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被幽蘭牧拍飛向另一側後,劍鋒在斜上方一轉又斜斬了下來,好似它原本就是要向上迴旋一樣,只是藉著幽蘭牧的力量做了個回斬的動作,這讓幽蘭牧十分吃驚。
好高名的劍術!幽蘭牧心頭一跳,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通道口內伏擊他,但身後不斷坍塌的通道容不得他多想,立即雙足發力向前直撲,趕在那道劍光落下來之前撲進對方的懷裡。
然而,那人似乎早有所覺,劍柄在身前一劃,劍刃從兩人中間劃過,迴轉的劍鋒貼著幽蘭牧的衣袖飄動,逼得幽蘭牧不得不放棄近身交戰的打算,左腳猛的在地面一踏,身形向另一側閃了出去。
兩人各佔據著通道的一半,一邊廝殺一邊退向通道深處,後面不斷坍塌的岩層給這場廝殺蒙上一層緊迫感,無論是幽蘭牧和偷襲那人都將神經繃的緊緊的,一旦被對方擊倒必將會被後面呼嘯壓來的碎石塊埋葬。
前方通道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最深處,好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忽然前方亮起一道明光,幽蘭牧和那人皆是眼前一亮,一同加速衝進一個小型溶洞內,大量塵霧跟著他們一起噴出通道,幽蘭牧和那人互換一腳之後立即分開,各在站在溶洞一角,藉著溶洞內火把的火光,幽蘭牧終於看清了此人的面貌。
“是你!”幽蘭牧沉聲喝道,眼前之人竟是與紅毛長耳**戰時見勢不妙,率先溜走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也許是心境的變化,原本幽蘭牧覺得對方外表俊朗,很有小白臉的氣質,但現在看來卻是充滿了陰邪的味道,尤其是那張微微翹起的朱唇格外令人厭惡。
“我原本還想回到溶洞,從你們屍體上找幾塊黑梅令牌湊數,沒想到你竟然活著衝了出來,不過看樣子你的情況似乎並不太好。怎麼樣,是你自己動手將令牌拿出來,還是要我送你一程。”
白衣青年取出一個白色絲帕,輕輕擦拭著沾染血跡的長劍,動作輕柔好似在輕撫女子的臉龐,但擦拭中靈劍卻發出鏗鏘的顫音,如被主人牽住韁繩的惡狗,隨時都會露出它鋒利的獠牙。
“這個白痴不知道他面前站著的是一頭倔驢嗎?”識海內破軍呲著牙說道。
幽蘭牧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氣勢不斷拔高,從喉嚨間擠出一段憤怒的嗓音“小白臉,有本事你就自己來拿吧!”
白衣青年面容一僵,手中的白色絲帕瞬間被靈力撕碎,眼冒兇光,殺意勃發,當即祭出靈劍直取幽蘭牧。
幽蘭牧連續後退兩步,運轉靈力,伸出手掌一把將靈劍擊飛。
白衣青年騰空而起,於空中握住倒飛的靈劍,如飛鶴凌空,身形飄逸,臨到進前向下豎劈一劍,一道明亮的弧光急速射出。
幽蘭牧迅速向一側躲避,弧光斬在幽蘭牧身後的巖壁上,印出一道深深的箭痕,幽蘭牧目光一凝,“劍芒!”
幽蘭牧不敢大意,趁著對方沒有落地,立即揮拳轟向尚在半空的白衣青年。忽然,幽蘭牧發現本是空曠的溶洞竟然下起了絮絮飄雪,大如絨毛,輕若浮雲。幽蘭牧陷入詭異的飛雪中竟如年邁一樣動作遲緩,好似四肢就像被凍僵一樣。
“不簡單,這小白臉不僅修煉出了劍意,而且還能將劍意化實,若是加以時日必當是一個名動四海的劍修。”識海內破軍難得的誇了對方一句,可這在幽蘭牧看來有點滅他志氣的味道。
幽蘭牧眉頭微皺,將靈力波動提高極致,十七輪靈力波動洶湧而出,一舉震散環繞於他周身的飄雪。這短短的片刻工夫,白衣青年揮劍而至,幽蘭牧立即翻身躲避,劍鋒刺破他的衣領,險險擦著脖頸劃過。
白衣青年見飛雪被幽蘭牧震開,當即氣沉丹田,高喝一聲,飛劍上靈力湧動,光芒四射,那些飄落的飛雪如被寒風吹起,再次迎風舞動,纏繞在幽蘭牧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