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為了懲惡揚善，只是因為你們冒犯了我。因為我不高興。

許歡一瞪眼，再度加強力量，黑色的氣流有如大江之水，將整個教堂內部完全淹沒。

在這一片黑氣之中，突然想起低低的吟唱，輕巧的踏步。

“死亡之神……你從何而來……我等並不在意……您是死亡的象徵……我等追隨死亡……我等追隨您……我等的靈魂是您的食糧……我等的骨骼是您的酒杯……願我們的信奉成為您的美酒……只為了親近您……死亡……”

許歡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教堂中心的女子，信奉死亡的聖女在黑氣中慢慢起舞，舞步詭異，如陰影的變幻，卻又如此美麗，像是一杯美酒，迴盪著迷人的神韻。

在場所有人都倒地了，只有她虔誠的腳步不曾停止。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精神？她的意志竟然如此強大？就算是堅強的軍人在這力量前也痛不欲生。她竟然依然如此美豔。

“偉大的死神，終焉神教聖女納沙向您致敬。”

一舞完畢，這個美麗的女子半跪著向許歡低下了頭。

“終焉神教？那是什麼？”

“我等信奉死亡，故我等信奉死亡之神，哈迪斯在上，願其以神力賜予我們死亡。”

“你們信奉死亡，不過，你們卻不想死。追求這種死亡與生命的交錯。有意義嗎？”

“生與死不過一體兩面，人活著跟死了，其實並沒有差別。我等只是想找到那個臨界點。”

“如果沒有找到那個臨界點，你就算死了也要從無盡的深淵中回來嗎？真是強大的意志啊！”

“任何意志在您的面前都無可抵抗。您的存在已經近於死亡本身，就算是哈迪斯也未必能夠與您相比。”

“哈迪斯？他真的存在嗎？”

“我不知道。我等感受死亡，同時也感受哈迪斯，但我等俱無法清楚感受到哈迪斯的意志。不過，您的意志是如此的清晰。我願信奉於您，偉大的死神，請賜予我等死亡吧。”

納沙說著，將水晶球高舉，虔誠地將它遞給許歡。

“我拒絕。或許我是死神，但我不是哈迪斯，也不是死亡。”

“沒有真神的終焉終將走向毀滅。我等會帶著所有人一起進入地獄的……”

“那就去吧。我在看著。”

許歡說著，轉身離開……

“聖女……”

一聲大喊伴著摩托車的引擎聲，一輛銀白色的摩托車從教堂一個窗戶那裡衝了進來，從一地人體中硬生生衝出了一條道路，將納沙拉上了車。

看著遠去的一車兩人，許歡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行動，只是笑笑，看向倒了一地的人們。

終焉神教嗎？

這是……

許歡突然現人群中有什麼東西閃閃亮，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張金屬做成的名片。

走過去，將名片拿起來，原來是納沙的名片。

在名片上，納卡依然美麗，只是神聖的禁慾感變成了職業性的禁慾感，掩蓋了不少姿色，卻更有幾分專業感，讓人信服。

“哈迪斯心理協會副會長？”許歡古怪地看著納沙的頭銜。她自己心理都有問題，竟然是整個哈迪斯城心理協會的副會長？看來哈迪斯城的心理醫生的含金量不高啊。難怪這裡瘋子這麼多。

“心理協會？也許……”許歡心裡劃過一個神奇的念頭，一不可收拾。

“哈迪斯城的中心‘地上淨土’嗎？”

另一邊，哈迪斯城另一個飛車黨的聚會地，老約翰驚魂未定地將納沙放下。

他本來是帶著一幫手下，想去湯姆所屬的小隊那裡搶走聖女的，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那麼可怕的一幕。幾百人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