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墳地裡血肉橫飛,厲叫慘嚎不絕於耳,那些野兔子跟鬼上身一樣,一反平時的膽小如鼠,不要命地往陳陽身上撲,陳陽雙拳難敵四腳,失血過多,全身劇痛之下,很快就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周圍陰風陣陣,風裡送來此起彼伏的大笑聲,嘻嘻哈哈,不絕於耳,笑得越淒厲,紙人跟野兔子的攻勢就越凌厲,而聽到這個笑聲的陳陽,卻恨不得親手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挖出來。
就在陳陽眼前發黑,快要支援不下去的時候,突然,附在他身上正吸他的血的那些紙人,化為了片片紙屑,而那些兇狠的野兔子也一呼啦從他身上跳下來,擠擠挨挨地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陳陽喘著粗氣,腳下發軟就要一頭栽在地上的時候被橫裡出現在他腰上的一隻手給扶住,陳陽看著那隻手,抬起頭,看到在他身邊的卻是神出鬼沒的魏林清。
魏林清把陳陽扶到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來,輕聲跟他說,“你太莽撞了。”
陳陽沒理他,手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拿出了煙盒和打火機,點上一根菸,狠抽了兩口,吐了幾個眼圈之後,才終於把剛才的驚悸以及身上的劇痛給壓下去了一點,直到這時候,他才抬起頭看著站在旁邊如同清風朗月一樣的魏林清,“你怎麼來了?”
這一陣也不知道魏林清這個鬼在忙什麼,以前整日整夜地跟在他身邊,現在卻神龍見首不見尾,連那個鬼嬰都塞給了他,別以為他不知道魏林清的算盤,他只是不想跟他計較。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他想計較也打不過魏林清。
那邊鬼嬰看到魏林清,一邊跟那隻殭屍周旋一邊手舞足蹈,大聲喊著,“父親,父親——我厲不厲害——”
“——”陳陽一時對他這獻寶的樣子無語了。
魏林清眉眼間一片溫和,嘴角含笑地衝著鬼嬰點了點頭,鬼嬰得到鼓勵立刻氣焰大盛,把那個殭屍揍得皮青臉腫,要不是靠著殭屍無知無覺外加堅硬無比的身體,只怕當時就被他打趴下了。
虎父無犬子,雖然還要修煉百年才能成鬼王,但是現在也不可小覷。
魏林清並沒有直接回答陳陽的問題,而是說起了面前這個事,那些野兔子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還能動的,全都竄到了草叢裡,沙沙幾聲之後不見了,地上只留下十幾二十只死了的野兔子,“你被那隻兔怪給騙了,它是故意引你到這的。”
陳陽看著那個還在跟鬼嬰對打的殭屍,前後一聯絡,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了,以那個殭屍現在的實力,他那天晚上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擺脫才對,顯然是故意示弱的誘敵之計。
不過一個沒有靈智的殭屍明顯做不到這種高難度的事,那麼也就是說他是受了那隻兔子怪的控制,更進一步地想一想,附近這麼多山頭,什麼地方不能埋人,東老先為什麼就挑中了這個墳山,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古怪。
陳陽覺得自己好像被蜘蛛精纏在了盤絲洞裡,左右都是陷阱。
突然,魏林清一把將陳陽攬到了自己懷裡,冰冷而堅硬的懷抱,陳陽呆呆地靠著魏林清,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點反應不過來,下山之後,魏林清還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什麼親密的舉動。
陳陽還以為以前那些迫不得已為之的床上運動告一段落,以後他跟魏林清之間要恢復成純潔的男男關係,現在魏林清這樣他還真有些意外,陳陽抬起頭,看到魏林清低下頭,那張端正斯文的臉越湊越近,眼看著就要臉貼臉,嘴對嘴了,陳陽趕緊伸出手擋住,嘴裡喊著,“喂,你這是幹嘛?”
魏林清一把抓住陳陽胡亂推搡的手,把他放在自己胸口上,嘴裡低聲說,“別動。我要把你身上的怨氣拔除掉。”
陳陽做了一下垂死掙扎,“什麼怨氣?”
魏林清的臉已經貼得極近,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