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
鬱老太太的嘴唇哆嗦了下
() ,問道:“你咋在這?”
“我回來看看你們。”鬱離淡定地說,爾後想到什麼,說道,“阿奶,我的嫁妝你準備得怎麼樣?幾時給我?”
嫁妝這東西,既然別人有的,她自然也要有。
鬱老太太的臉皮一僵。
不僅是她,鬱老爺子等人的臉色也不好。
傅家給的那二十兩聘金,在他們看來,早已是鬱家的東西,沒有讓她帶走的道理,更不可能給她置辦什麼嫁妝。
鬱離一看這些人的臉色,哪裡不知他們壓根兒沒想過給她嫁妝。
她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堂屋,朝鬱家人說道:“行了,先吃完飯再說。”
鬱家人:“……”
所以,這算是你們不給我嫁妝,我就賴在孃家蹭飯,吃窮孃家?
這好像也沒毛病。
鬱老太太差點氣了個仰倒,轉頭狠狠地瞪向鬱老二夫妻。
他們拿鬱離沒轍,只能遷怒教女無方的鬱老二夫妻倆。
鬱老二和柳氏努力地擠出笑容賠笑,像木頭似的站在那裡,連一句寬慰都沒有,更不要說教訓不孝女給老孃出氣什麼的,看得鬱老太太心口一堵,梗得更厲害。
這一頓飯,除了二房的人,其他人吃得如鯁在喉,縱是餓得厲害,也覺得沒啥胃口,就連平時吃個飯都不安生的鬱敬義,也乖乖巧巧地坐在父母身邊扒著豆粥,不敢生事。
今天鬱家的飯菜和以往沒什麼區別,要說不同的是,多了幾個鹹鴨蛋。
鹹鴨蛋是自家醃的,切成兩半,蛋黃流油,看著就誘人。
鬱離往三個妹妹和鬱老二夫妻一人手裡塞了半個鹹鴨蛋,最後只剩下兩塊鹹鴨蛋。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想要生氣嘛,眼角餘光瞥見堂屋少了一根的房柱,又萎了。
少一根房柱堂屋倒是不會塌,可這少掉的房柱時時刻刻提醒他們,它是怎麼斷的,當時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裡。
吃過午飯,大夥兒都去歇息,幹了大半天的活兒,都累得夠嗆,中午得歇一歇,不然下午去幹活沒勁兒。
鬱離則跟著鬱老太太、鬱老爺子一起去了正房。
看到這一幕,鬱老三夫妻倆對視一眼,雖然很想知道鬱離怎麼討要嫁妝,老太太他們會不會給,但他們不敢,怕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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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進門,鬱老太太頭皮都要炸了。
鬱老爺子也警惕地看著她,他知道這孫女現在行事張狂,沒臉沒皮的,又有一把子的力氣,啥事都可能幹得出,哪裡敢和她硬碰硬。
“你、你要做什麼?”鬱老太太色厲內荏地問。
鬱離神色平靜,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阿奶,我的嫁妝你準備好了嗎?”
鬱老太太嘴唇嚅動,很想說哪有出嫁女回孃家討要嫁妝的?真是不知羞恥。
但她也知道這話是不能說的,說了這孫女可能又要發瘋,不知道幹出啥事。
鬱離看著沉默的老兩口,她也不急,在屋裡的一張老舊掉漆的太師椅坐下,靠著椅背,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們。
大有他們今兒不給她妝嫁,她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的架勢。
雖然她沒有動手,但她賴著不走,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他們,讓老兩口精神高度緊張。
如果是其他人,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轟出去,哪需要擔心什麼。
可這個轟不出去啊。
“鬱離。”鬱老爺子開口道,“你雖是出嫁女,但仍是咱們鬱家的姑娘,我們是你的爺奶,你如此逼我們……若是這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