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當總旗,這次就升到百戶了?”
蕭縝:“鄭騰功夫一直都不錯,認字學兵法又有毅力,再堅持一個月,千戶都當得。”
在桃花溝做槍的時候,蕭縝教了佟貴槍法,離開之前,他給桃花溝的青壯留了木頭槍,也囑咐佟貴帶著大家練起來,以提防流民,當時鄭騰就跟著學了。
十五萬士兵幾乎都是從平民百姓家中選出來的,鄭騰一開始就在體型、武藝上佔了優勢。
佟穗道:“只要入伍就有危險,真能靠本事先掙個官職噹噹也好,至少能多領一年半載的軍餉。”
親眼見過幾千幾萬的小兵死在一座城牆一處關隘一條山道上,才清楚戰亂年代的將士有多艱難。
生前的軍餉與死後的撫卹便是唯一的慰藉。
蕭縝:“富貴險中求,他要走這條路,咱們儘量幫襯點就是。”
佟穗笑了笑。
蕭縝先去沐浴了,等他洗完,佟穗也看完了完整的名冊。
蕭縝只穿中衣,想抱她去內室。
佟穗坐在暖榻的最裡面,看著跨上來要抓她的蕭侯爺,咬咬唇,道:“我,我有喜了。”
蕭縝剛跪到榻上,折著腰,左手撐榻,右手差一點就要握住她的腳踝。
他抬眸,狹長的鳳眸裡沒了壞笑,也沒有平時的穩重深沉,只剩錯愕。
佟穗能理解他的震驚,懊惱道:“我也沒料到,先請舅母看的,再請了外祖父……”
話沒說完,蕭縝突然爬到她面前,將她整個抱到腿上,沿著她的側臉親到脖子,再從脖子親到臉,稀罕得彷彿佟穗第一次掙到金元寶的時候。
佟穗呆呆的:“你不是,不想現在懷嗎?”
蕭縝一手攬著她,一手捧起她的臉,眼裡全是笑:“是不著急,不是不想。”
老三比他先成親,先當爹就算了,長順長安、佟貴、文功、周獻排著隊似的都當了,眼瞅著老四也在使勁兒,蕭縝怎麼可能不羨慕?
他跟小滿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的。
感受著他滿得要溢位來的歡喜,佟穗的喜意也迅速壓過了憂,小聲道:“就怕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蕭縝握緊她的手:“咱們這一路,何時有過徹底的安穩,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住你們娘倆。”
佟穗笑了,仰頭看他:“不是你護著我們,是我們一起護著這個家。”
護夫妻倆的小家,也是護親友們組成的大家,護因為相信他們而來的同鄉,護他們力所能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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