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霖,我覺得勝利的曙光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淑妍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淑妍,越是到最後,敵人越是瘋狂,我們要做好準備,我希望你能接納我的意見,儘快離開上海。”昱霖還是替淑妍的安全擔憂。
“昱霖,我希望我能幫你分擔一些。”淑妍堅持己見,這個時候,她不能,也不願離開昱霖,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把重擔都壓在昱霖一個人身上:“畢竟你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必須跟你風雨同舟共進退。”
“謝謝你,淑妍。“望著淑妍堅定的目光,昱霖感到一陣暖流湧上心頭。他緊緊握住淑妍的雙手:”那好,就按你的意思辦吧。我明天上午在報社裡審閱稿件,下午我就去一趟浦東高橋,去那兒看看軍火庫的情況。”
一早,阿龍來向譚敬廷彙報情況了。
“譚處長,昨天晚上,有一箇中等個子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急匆匆地跑進了光影照相館,之後沒多久,歐陽先生也去了。他們在裡面待了大概刻把鍾,然後這個人就走了,我讓阿祥跟著,阿祥說他一直跟到浦東楊家渡的渡口。他看見這個人進了一艘烏篷船。因為天太黑,沒有看清這個人的具體相貌。歐陽先生後來回到了吉祥裡18號。”
“很好,阿龍,你跟弟兄們辛苦了,這個點還是要繼續監視。這兩條香菸給弟兄們分了吧。”譚敬廷把兩條駱駝牌香菸遞給阿龍。
“謝謝處長犒賞。”阿龍眉開眼笑地拿著香菸走了出去。
“這個中等身高的人會不會就是變色龍提到的偵查科長梅志捷呢?他來找陸昱霖接頭?”譚敬廷手上拿著一把彈簧刀把玩著。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保密局江陰的同事打來的,告訴譚敬廷沒有查到一個叫胡家琛的開綢布莊的人。
這個結果早在譚敬廷的意料之中的。他冷笑了一聲,把彈簧刀扔了出去,正好釘在飛鏢盤上的十環紅心的位置。
“報告,有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想要見你,處長。”一個勤務兵走了進來。
“誰要見我?”譚敬廷眉頭緊鎖,一個穿著破爛的人?那會是誰呢?
“像是一個要飯的,我沒讓他進來,他沒有相關的證件,不過他給了我這個,讓我交給你。”勤務兵把一張紙交給譚敬廷。
譚敬廷展開一看,上面畫了一隻蜥蜴,譚敬廷馬上明白了。
“你立刻帶他來見我。”譚敬廷給勤務兵下達指令。
“是。”勤務兵不敢怠慢,趕緊去請那個穿著破衣爛衫的人進來。
譚敬廷把這張紙放在辦公桌上仔細端詳起來:“畫得還挺像。”
不一會兒,一個頭戴一頂破損的草帽,腳穿一雙滿是破洞的布鞋,身上穿著破衣爛衫,邋里邋遢的人走了進來。那人進來之後,立刻把門反鎖。然後把草帽摘下,露出一張蓬頭垢面的臉。
“你就是譚處長吧?”來人警覺地問道。
“你就是變色龍?”譚敬廷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跟他所想象中的資深臥底有著天壤之別。
“正是在下。”變色龍點了點頭。
“你怎麼化裝成這樣?”譚敬廷上下打量著這位資深的臥底變色龍同志。
“我的諜報組被共軍端掉了,我是打扮成乞丐才逃離了蘇北根據地。”變色龍拿起譚敬廷的茶杯就喝了起來。
“我們的諜報組被共軍端掉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他們內部有臥底?”譚敬廷沒想到苦心經營了多年的蘇北根據地的諜報組已經被端掉了,怪不得好些日子沒有變色龍的訊息了。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從他們的偵查科長梅志捷頻繁往來蘇滬之間來看,他們不啟用電臺,而靠人力傳遞情報,這就說明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內部有臥底。”
“變色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