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咧,完咧,展堂,這可咋辦咧,闖大禍咧。”
風韻猶存的掌櫃抱著一個小姑娘,帶著一眾夥計躲在客棧後院,小心翼翼的看著前廳。
她抓著白淨俊朗的跑堂的胳膊,就在那嘀嘀咕咕個沒停。
“別怕,甭怕,咱們守法滴很,怕啥,沒良心的事咱可沒少幹,不是不是,沒良心的事咱全沒幹。”跑堂拍著她白嫩的手,輕聲有急切地安慰著她。
“要不,我去跟他們說說。”穿著書生模樣的賬房先生湊來說道。
“別,可別,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去說啥?讓他們跟你之乎者也?然後你死了還得搭上咱們。”跑堂趕緊堵住他的嘴。
“你說這都是個什麼事,咱們一大幫子人睡一覺就到這地頭,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地方住,把客棧營生又做起來,咋又撞上這事呢。”掌櫃一臉苦澀。
“嫂子要不我去,好歹我也是五嶽掌門,嶽盟主怎麼給咱一點面子吧,是不是。”掌櫃懷裡的小姑娘使了好大勁,掙脫出掌櫃的懷抱。
幸虧跑堂的眼疾手快,一根手指點在她的後背上,點中穴竅,將她定住,動彈不了。
“我的小姑奶奶誒,您可別瞎扯,你是不是還要讓人家不要不識抬舉啊,這兒可不比咱們七俠鎮,這裡頭每個人都是姬無命那樣殺人不眨眼的……呃,大好人。”
跑堂的還想多說話,但後廳的簾子忽然就被人拉開,然後一人走了進來。
“誒嘿,這不是……不是……官爺嗎?”掌櫃見到人,卻沒有更多的驚恐。
她給其他人使了眼色。
然後從自己腰帶上抽出一張銀票。
然後娉婷婀娜地走過去,要將手中的銀票送到這人的手中。
但這人看也不看她,只看向跑堂。
“你知道那東西在哪?”他冷酷地問道。
“這個……不知道啊。”跑堂撓撓頭。
“真不知道?”
“人都跑了,我也不知道啊。”跑堂很苦惱。
“你覺得他們信嗎?”捕快說道。
而就在兩人對話之際,一道身影已經貓到捕快的身後。
“排山倒海!!”
一聲大喝,一記滿含氣勢與內力的掌勁拍向捕快的後背。
嘭!
捕快生生吃下這一掌,但身形動也不動,彷彿這一掌只是一陣輕風。
噗!
“芙妹!”賬房先生驚呼一聲。
起身就要往捕快的身後飛奔去。
只見那偷襲捕快的身影正口吐鮮血倒飛出三尺,撞上後院裡的一個水缸,將裡面的水都給砸了出來,水澆了一地。
“啊,我跟你拼了。”賬房先生大喊大叫著,握緊綿軟無力的拳頭,朝著捕快撲去。
“秀才,你回來。”跑堂身形一晃,在賬房撲到捕快身上前,將他拽了回來。
而捕快對這些卻是無動於衷,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只看著跑堂。
跑堂將手中的賬房放下,然後看了看正昏迷不醒的打雜。
他知曉這是真撞上鐵板了。
然後,再聽聽前廳裡的動靜。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躲不掉了。
“小兄弟,小兄弟,商量商量,哦這裡有…一千兩,你看能不能放過我們啊。”掌櫃又取出一張銀票。
“你們真的不知道人去哪了?”捕快還是沒去接這張銀票,只說這個問題。
“我的仁慈不多。”捕快說道。
“我明白,”跑堂只得苦笑,“但是他…嗯,死了。”
捕快目光一凝:“重點。”
“他那天受了重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