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本王留下了路副將與萬副將,不知是否夠誠意表示對崔副將的尊重?”
“自然是夠了!”崔副將笑道,“但要達到不發出任何動靜的程度,還是有些……”
無雙瞥了突然不語的崔副將一眼,繼續喝茶。
崔副將頓了片刻,苦笑道:“沒想到殿下竟然用了這種法子。”
無雙並未看他,只淡淡道:“本王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崔副將難道不認為這是個好法子麼?”
“的確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崔副將有些不解:“末將懂些醫理,即便未曾防到殿下有這招,也不會完全嘗不出來,敢問殿下這茶裡放了什麼?”
“普通的軟筋散而已,不過大內出的藥向來無色無味,嘗不出來。”無雙解釋道。
崔副將看向方才上茶的鉤子,笑道:“殿下身邊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江夫子笑眯眯地走到崔副將跟前,問道:“還站得起來麼?”一副好奇的模樣。
崔副將不但不惱,為了滿足江夫子的好奇心,他極有風度地說道:“末將試試。”說罷,便努力起身,竟真的站了起來。
眾人皆默,倒是李晏說道:“莫非崔副將體質特殊?”
崔副將未答,江夫子伸出一指輕輕地戳了崔副將一下,崔副將便“弱不禁風”地倒下了,江夫子欣喜地蹲下來,繼續盯得崔副將毛骨悚然,只聽他此時還在唸叨:“可惜了!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無雙起身走到崔副將跟前,冷聲說道。
崔副將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強笑著說道:“莫非殿下對末將有興趣?可惜末將已經年邁,怕是無法伺候殿下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有些惡寒。崔副將面容俊秀,雖是軍人卻帶著幾分書生氣,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的模樣,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萬副將不免有些驚奇,沒想到一向沉穩且高深莫測的崔副將竟會說出這等玩笑之語。
江夫子聞言,惡意地說道:“力不從心!”
無雙打量了躺在地上的崔副將一番,道:“武功高強,身體底子好,承受能力強,心志堅定,如此出色的材料,若是在京城,本王倒想試試剝皮與刮肉,凌遲也不錯。”
崔副將讀書眾多,知曉剝皮之刑,也能悟出刮肉的意思,卻不知“凌遲”是什麼東西,便問:“敢問殿下何為‘凌遲’?”
無雙難得沒有不耐,解釋道:“剮了千刀才讓犯人死去便是‘凌遲’。”
眾人聞言皆默。就連一向惟恐天下不亂的江夫子,脊背也有些生寒,他訕笑幾聲,說道:“殿下果然博聞!”
無雙冷冷地看著崔副將,道:“本王知曉你不會背叛寧王,本王也不願留對本王有過危害的人在身邊,那麼便送你走吧。”
崔副將淡然一笑:“勞煩燕王殿下了。”
無雙微微頷首,龍一上前將崔副將劈暈,再用黑布裹上送出帳。
未到兩刻,龍一便回來了。無雙輕聲問道:“可處理妥當了?”
“回殿下,已處理妥當。”
“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屬下親自動手,親自驗過後才離開。”龍一回道。
無雙點點頭,吩咐道:“明日就由路副將與萬副將處理吧。”
“末將遵令。”
翌日,無雙正在梳洗,便聽帳外有人稟道:“殿下,出事了,崔副將他……他死了!”
無雙立即趕到崔副將帳中,此時崔副將已被人放平,心口插著匕首,帳內凌亂,看得出來經歷過一場惡鬥,地上還躺著幾具屍體,皆是命中要害。
萬副將解釋道:“這幾個是崔副將的副手,也是崔副將的隨從,晚上向來由他們守在崔副將帳外,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