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不薄,說!今天這事兒咋了結?”
背好的臺詞,毛蛋兒換成了三炮兒而已。
瓜瓜並未理睬他的喝問。丫頭臉上的惱怒已變成了驚愕!
“出鬼了。”
她一邊唸叨一邊翻身下床,吱溜鑽床底下一探究竟去了。
很亂。
不過最亂的還在後面呢。
就聽外面咣噹一聲巨響……伴著這聲巨響和騰起的煙塵,一個仍在笑作一團的黑衣大漢落在了臥室外的地板上。
吊櫃絕不是豆腐渣工程,大漢的體重也不是問題。問題出在——那大漢樂得抽了筋兒,抽筋兒的頻率和吊櫃的固有頻率產生了共振,於是……
第七章 便衣神探(1)
以上亂七八糟的現眼事兒耽誤了你我不少寶貴時間,正面人物劉年那裡丟骨灰盒的事兒還正講到一半呢。
說那羅鍋山公墓的副處長聶權小臉煞白地跑回來報告:“處長大事不好啦,有人把骨灰盒給偷走啦!”
要說正面人物和其他人物就是不一樣。好劉年,聽到這等緊急戰報後竟然臉不變色心還跳,雙手一攤顧左右(左邊站著二柱、右邊站著聶權)曰:“丟了就丟了唄,用得著這麼驚慌嗎?那骨灰是純無機物,當肥料都不中用,誰要它有個屁用呀。肯定是小孩把骨灰盒拿去擺家家玩啦。”
臨危不亂,大將之風。
聶權說話了:“劉處,事情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剛來,這方面沒有經驗,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情況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有人要敲詐我們公墓。近幾年省內的不少公墓已經遭到過敲詐,損失慘重呀。”
這小子在說到“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沒有經驗”時,小眼珠子連轉了好幾圈。這是對劉年不尊重、不信任的訊號。劉年多精明,能接受不到?聶的口氣、表情以及這背後的訊號均讓劉年很不舒服。他猛地想到,我要是不來這裡,人家聶權是不是就該順理成章地提拔為處長了?看來我搶了人家的位子啦。
一想到這裡,本要發作的他立馬壓下了火氣。別人搶了我的科長位子,我氣得跟個啥似的,現在我又擠了人家的處長位子,人家恨我也在情理之中,理解萬歲吧。
“可我不明白,他們怎麼個敲詐法?怎麼就能損失慘重呢?不就一個破骨灰盒嗎?”
“骨灰盒倒是值不了幾個錢,可是它一旦落入盜墓人的手裡,它就變成人質。舊社會講話兒就是綁票。我們得付人家很多錢才能把它贖回來。”
“很多錢?我要是一分不給又能咋的!大不了他把票給撕嘍。一捧白灰兒,撕就撕唄。誰在乎。”
聽劉年這麼說,聶權就差沒冷笑了。
“你不在乎,可人家墓的主人卻萬分在乎呢。講話兒祖墳被挖了誰不在乎。喪戶要是知道了信兒,不到公墓來作翻天才怪呢!”
聶權的語氣讓劉年更加不快,有點忍無可忍了。
“作?作什麼作?那骨灰盒又不是我偷走的,我報案不就完了嘛。公安局要是能找回來那算他祖上有靈,找不回來也不能把我給煉了裝裡去呀!”
語氣已很不耐煩。
“劉處,你說的肯定是氣話。這話可千萬不能讓喪戶聽到,聽到了人家會說咱沒水平。你想過沒有,人家買了咱的墓,骨灰埋在了這兒,咱就承擔了永久看護的責任。整丟了,咱不負責誰負責?人家訛多少錢咱都得認呀。並且,這種事兒社會影響極壞,要是傳出去,最起碼說明咱公墓管理不善,以後誰還敢再葬到咱這兒來呀。那樣一來咱大夥不就都得喝西北風去呀。”
聶權有理有據,一字一板地。並未因劉年臉色難看而慌亂。
劉年小脖兒上的青筋見粗。
但千萬別小看了正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