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跳樓,你在那邊看著我怕我跳不下去,我跳不下去楊正誼就得跳下去……”
“你看過我跳樓沒?”她困得要死又憋了很多話,“我吊威亞很專業,業內沒有人比我吊得更好看了。”
“遲拓吶。”
她最後一個尾音帶著細細軟軟的卷。
“嗯?”遲拓親了親她毛茸茸的額頭。
“閉眼睛睡睡看?”她說,“先不吃藥試試?”
“嗯。”遲拓很聽話的閉眼。
安也的呼吸聲非常輕,貼著他胸口,十幾分鍾之後,胸口那塊就被她撥出來的熱氣氤溼,有點溫熱的貼在遲拓身上。
遲拓並沒有馬上睡著。
累極了,為了能抱著她睡個安穩覺剛才在浴室裡又折騰了半天,他閉上眼睛只覺得腦子裡全是大片大片的斑點,頭痛欲裂。
但是卻不怎麼煩躁。
老白在外頭吃夜宵,凍幹被他啃得咔咔的。
安也被吵著了,皺眉乾脆把遲拓的手臂拿來做耳塞,抬起來放在自己耳朵上面。
遲拓一下下地捏著她耳垂。
左邊耳垂,所以能碰觸到那顆耳骨釘,她那年打完耳洞後沒有養好,現在摸那塊還有點發燙,擦了藥,摸起來有點滑。
這個洞,一直在兩人的心裡。
但他覺得,會填補上的。
就像今天晚上這樣,像兩個普通的熱戀中的情侶,或許比情侶更親密,傻子一樣特別不講科學地想試試相擁而眠可以不可以治療失眠。
入睡很難。
閉著眼睛的遲拓很嚴謹的在心裡記錄。
但是真的很平靜,身邊有個人清淺的呼吸,睡著以後非常不講究的一條腿直接就壓住了他的肚子。
最後,似乎真的能睡著。
遲拓在夢裡嚴謹的記錄著。
老白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起來巡視,在人類相擁的房間思考了半天,塞進了相擁兩個人中間的那一截縫隙裡。
嚴絲合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