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明顯,本來就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一直壓著反而容易出謠言……”
安也切回微信。
遲拓那邊連正在輸入中的狀態都沒有。
安也正打算打個問號過去,手機就響了,是遲拓的。
“嗯?”她接起來。
遲拓在喘,一邊喘一邊笑:“我一覺睡到下午,這會剛到律所,你直播的事情組裡人都看到了,現在打電話不方便,跑樓道里打的。”
“嗯。”安也莫名地也微笑起來。
齊唯本來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抬頭看到她的樣子,笑著搖搖頭,戴上耳機繼續幹活。
“你……”遲拓喘了半天,說了一句,“嚇死我了……”
說完又低聲咕噥了一句:“那主持人問得什麼鬼題目,我連什麼是禾穀類種子都不知道……”
安也:“……”
這次她再也沒忍住,噴笑出聲。
笑出來以後就不太容易收回去,兩人都衝著電話一通樂,樂得從來沒見過安也笑出聲的司機差點闖了一個紅燈。
“另外,官宣的事情。”遲拓聲音還是帶著笑,“剛成立工作室先別說吧,我感覺幻晝那邊肯定不會一點動作都沒有,公關壓力也大,我怕我們一下子把齊唯逼死了不太好。”
他非常自然地說我們,安也笑著嗯了一聲。
“還有……”遲拓繼續說,“我臉上的烏龜洗掉了,你到底基於什麼目的要在我臉上畫一隻烏
龜的?你甚至還在烏龜旁邊畫了一朵花……”
安也:“一開始只是想畫一隻鵝……你再惹我笑,陳師傅真的要闖紅燈了。”
車子很輕微地顛簸了一下,安也看到陳師傅面紅耳赤地在後視鏡裡頭看她。
“你一會直接回家?”遲拓的聲音還是帶著笑。
安也印象裡,他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哪怕小時候也沒有。
而且他的用詞很超前,一會“我們”一會“回家”,她記得她昨天說的明明是試試。
“齊唯和小蘭跟我一起回去。”安也沒糾正他,“今天直播的場外求助本來找了一個農業專家,被幻晝那邊攪黃了,再加上我們的事,齊唯今天肯定得加班了。”
她用的也是“我們”。
齊唯戴著耳機本來打算裝聽不見,現在提到工作了,她衝著電話那邊吼了一句:“遲律我這邊也有事找你,你倒是在微信上回我一聲。”
遲拓:“……我腦子現在還是糊的,你讓她等我十分鐘。”
他今天是被電話聲吵醒的,迷迷糊糊掏了半天貓窩找手機,找手機的時候看到了窗戶反光,還研究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烏龜,抹了抹發現根本搓不掉,於是找到手機看到是安也的電話就沒什麼猶豫地接了。
然後安也那聲遲律把他嚇得頭髮都差點一根根豎起來。
剛才回律所,一整層的人都在對他行注目禮。
林浩還很好奇地問他,是不是節目組事先安排的,要不然您怎麼能知道什麼是禾穀類種子……
一團混亂。
遲拓卻在這一團混亂中,只看到了透過玻璃窗灑下來的閃碎陽光。
還有安也在微信裡頭說,找合適時間直接官宣。
這些他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就這樣突然地,兜頭兜腦地塞了個滿懷。
他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聽到自己在電話裡用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笑著的語氣說:“安久久,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