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何曾見到像今日這番狼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來,今晚她嚇得不輕。
突然,他腦子裡閃過白衫飄飄的身影,溫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是個小女孩,不要嚇壞了她。”
“你想如何?”水芝寒的聲音暗啞了一些,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這是發自自己口裡的問話
“你有種,就把你那飛刀傳給我一招,我就用你教我的這招把你打敗,這樣才算公平。”暗啞的聲音隨風飄來,這是今晚紫薇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她心裡像有把扇子在忽悠忽悠的扇著。她乘勝追擊,擊破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哼!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意算盤打得甚好!憑你?自不量力。”
水芝寒黑眸閃爍著,眼底的冷漠卻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聲音冰冷如三九寒潭下的冰水,夜鶯一樣的眼眸直視著坐在地上賴著不肯起來的小女人。水芝寒冷冷的哼一聲:“你可知我的每招是萬兩黃金難求。”
紫薇打著赤腳,地上絲絲寒氣鑽入她的腳底,滲入她的身體,讓她始終保持著冷靜,冷冷的兩隻腳有時交換著在腳背上蹭蹭,和緩下寒氣。
“小女子怎樣?你不要瞧不起人!”紫薇犟勁上來了,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與他爭辯著,她指著地上的被刀子砍斷的三顆珠子,指著水芝寒問道:“你行,幹嘛動刀子把三顆南海珍珠給砍斷了,你可知,這是母妃最珍愛的寶物,我臨出府時,母妃送給我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拿出寶盒,從裡面拿出母妃給我的珍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把自己的心融進去,減輕思念母妃之情,現在,我暫時撇開思念母妃之情,僅每顆珍珠價值連城,怎會不抵你的黃金萬兩。你說,這個帳怎麼算?你是要命,還是要什麼?就一顆南海珍珠就可送你進宗人府治你死罪,你信不信?“
水芝寒全身籠罩在寒潭中,剛才的那絲憐憫隨著紫薇的強勢態度的崛起,而壓制住了,他斂住黑眸的寒氣,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你自找的,你威脅我?“
門外傳來陣陣秋風,紫薇身子越發寒冷,不禁打了個哆嗦,她收起眼淚,坐在地上抱著冷冰冰的雙腳,清亮的大眼一轉,接過水芝寒的話,揚起腦袋馬上反駁著:“笑話,你本未倒置,你還怕人威脅,從頭到尾都是你拿著刀在嚇唬我,今晚一直都是你強我弱。我何時威脅過你?”
言外之意,你瞧,你高高在上掛著,佔著有利地形,我打著赤腳站在地上,誰威脅誰?不用我說,明眼人一目瞭然。是你在不顧道義在欺負我,何來我威脅你之說,笑話!說出去也不怕惹別人笑話!
紫薇說完,身子抖擻著,顯得極其弱小,穿著白襪子的兩腳,十分刺眼的落在水芝寒垂下寒眸裡,他似看見了九年前,紫薇放風箏來到了紫薇樹下,風箏被樹枝掛住了,在空中隨風飄揚欲乘風而去,紫薇就叫曹風和袁野幫她從樹上拿下風箏,兩人戲耍紫薇,紫薇沒有弄清楚戲耍的人是誰,以為是水芝寒,就站在樹下罵著水芝寒,
水芝寒氣惱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紫薇才發現罵錯了人,結果為了一隻風箏把郡主鬧病了,幾位公子要求受罰,他趁狩琪不備,從他的手上搶過郡主,抱著熟睡的郡主到前廳接受王爺的處罰,王爺命福伯責罰他九十棍。
他趴在凳子上準備替公子受死時。突然,一句稚嫩的聲音從寢宮哪裡傳過來:“棍下留人。”
紫薇穿著白襪子爬到他的身上,護著他免受王爺的責罰,小小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從被窩裡爬出來,身上的熱氣早就被地上的寒氣給侵吞已盡,身子冰涼趴在他的身上微微抖擻著,吸取他身上源源不斷湧出來的熱氣,冰涼的身子才漸漸轉暖。郡主從王爺的棍下救回了一條命。
白襪子在月光底下十分醒目,刺得水芝寒心裡抽搐了一下,心裡的那絲柔軟終於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