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在哪裡?”陳浩對那人的表現很滿意,又追問道。
那人指著後院之外的小山,道:“從這裡一直往前走,出了院子上山,大牢就在半山腰上的一個石洞裡。”
陳浩抬頭看去,正是自己之前發現的那個石洞。
歐陽傑是因為自己才被抓起來的,而且他的母親也因為自己去世了,自己必須要將他救出來。本來自己可以將歐陽傑母親的病治好,可是因為追兵很急自己必須馬上跑路沒能救她,想到這裡陳浩心裡是充滿內疚的。
而且,聽那個老頭講,有一個曹家的女子也被他關在那裡,這次去順便把她也救了。
“很好。”見對方甚是配合,陳浩點了點頭,道:“我不殺你,你好好睡一覺吧。”
“慢著,”那人突然急急的問了一句:“這位兄弟你打聽這個小男孩,是不是幾個小時前剛剛來過這裡?”
陳浩搖了搖頭,嘆道:“我說過,一個人不要太聰明,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這句古話嗎?”
那人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大嘴巴,要你多嘴。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無收回的道理。
看見那人膽戰心驚的樣子,陳浩笑了。“這個世界笨蛋實在是太多,而聰明人又是太少。放心,我不殺你。”
將他敲暈過去,陳浩讓錢龍變幻成他們兩人的樣子,急衝衝的直奔石洞而去。
來到山腳下,變幻成的護衛的錢龍將門口站崗的兩人幹掉以後,錢龍又變幻成門口站崗人的模樣走進了石洞。
等錢龍發回一切ok的訊號以後,陳浩走了進去。那是一個很大的溶洞,洞內鍾ru、石筍造型奇特、佈局巧妙、顏色各異,縱橫交錯。有一塊巨大的岩石覆蓋在一流清泉之上,洞內的瀑布從十五米左右高的洞頂傾瀉,瀑聲轟隆,震耳欲聾。
然而,如此美麗的一處景緻,卻變成了慘無人寰的地獄。
手臂粗細的鐵柵欄將整個石洞分成幾十個獨立的牢房,牢房外各種刑具一應俱全。牆上、地面上、刑具上血跡斑斑,全都凝固成了厚重的暗黑色。陳浩僅僅看了一眼這些刑具,頭皮就一個勁的發麻。
虎目一掃,陳浩在一間小小的牢房裡找到了歐陽傑。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蜷曲著身子側躺在地上,看來已經睡著,但是這地面那徹骨的寒冷令他時不時的皺起了小眉頭。
也許看到他只是一個孩子,所以這裡的牢頭並沒有給他戴上手鐐腳鐐,而是直接就把他扔進牢房。
歐陽傑的隔壁,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成大字型被綁在一張鋪著稻草的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面板是完好的,有的是被鞭子抽出來的一道道鮮紅色的鞭印,有的是被燒紅的烙鐵燙傷結成的硬疤,更多的是硬生生被手掐出來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令人觸目驚心。這個女子也許就是那個老變態所說的來自曹家的年輕女子吧。
從女子身體遍佈的累累傷痕來看,這個堅強的女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這樣的苦一受就是十八年。看著那不再年輕、蒼白而又無比堅毅的那張臉,陳浩的心裡突然一陣酸楚,似乎有熱熱的兩股暖流從臉頰流下。
狗日的歐陽家的雜種!陳浩的心起了滔天的恨意,也許自己對歐陽家族還是太仁慈了些。陳浩一邊走過去,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輕輕蓋在女子的身體上。
“你是誰?”女子的眼睛突然睜開,沙啞的嗓音從她的喉嚨裡滾出。
“請問你是十八年前失手被擒的曹家人嗎?我昨天聽說了你的事情,我是來救你出去的。”陳浩的眼裡帶著尊敬。
“你到底是誰?”女子的眼裡顯然露出不信任的眼神。
“我是一名醫生。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絲毫的惡意。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