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府上若有請柬,送至我家夫人處即可。不瞞王妃說,我家內宅之事,全是夫人作主。”
想什麼呢?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廣陵王妃,還想來拉攏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莫說我身為常家人,自然不會有外心,便是我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也不至於真要跟夫人過不去。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再不和、再不親近,在世人看來還是一家人,同榮同辱。前世常朝霞從眾多名門淑女中脫穎而出,做了皇太子妃,難道是因為常朝霞多麼聰慧美麗了不起麼?當然不是。她能做皇太子妃,因為她是開國公的女兒。她如果不姓常,就沒有這個機會。
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世上確有那種奇怪之極的人,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小私利要背叛家族,這種人真是愚不可及。沒有家族,你靠什麼?一個人單打獨鬥麼?簡直不知所謂。背叛家族投靠外人,這種人大概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常朝霞想到這兒,微笑搖頭。
常朝霞再看向廣陵王妃的時候,目光中有幾分憐憫。別看她這會兒風光的很,頂著個王妃的名頭,周旋往來於各功臣勳戶之間,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可是她的命運已經註定,將來是要為廣陵王殉葬的。唉,仔細想想,她真是很可憐。
廣陵王妃沒想到開國公府這位大小姐如此乾脆利落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不禁很是惱怒。這常家的姑娘是怎麼了?沒一個像樣的!小的傻,進次宮就得罪我廣陵王府,大的更傻,我這廣陵王妃想要提攜她,她居然如此不識好歹!眾功臣之中,如果說左丞相府屬第一,平國公府屬第二,她常家頂多算第三吧?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一個都是這般例慢,目中無人。
秦夫人衝著廣陵王妃樂呵呵的招招手,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廣陵王妃無奈,只好離開常朝霞,滿面春風的往廳中走,應酬秦夫人去了。
廣陵王妃才和秦夫人沒說幾句話,侍女輕手輕腳的走過來,面色躊躇。廣陵王妃覺到她神色不對,用探詢的目光看了她兩眼,侍女猶豫了一下,附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廣陵王妃臉色大變,又陪秦夫人等坐了坐,便藉口更衣,再三告罪,離席出了花廳。
出了花廳,廣陵王妃快步向左邊走去,三拐兩拐,到了一個僻靜的院落。“王爺在廂房呢,臉色不大好……”這院落的侍女見她過來,一邊陪笑引著她往屋裡走,一邊小聲說道。
廣陵王妃心亂如麻,胡亂點了點頭。
進到屋裡,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背對著她,正在看牆壁上的美人圖。廣陵王妃穩穩心神,臉上綻開一個得體的笑容,“王爺,您回來了,今兒個可真早……”
“你請了開國公夫人?”廣陵王背過身,劈頭蓋臉的問道。
他和皇帝真是叔侄,臉也是長長的,相貌不美。
廣陵王妃心裡咯蹬一下,滿臉陪笑,“是呢,王爺,不過是請過來說說話,賞賞花,並沒別的。”
廣陵王明顯是很惱火的,他的王妃覺察到不對勁,沒敢多說別的,沒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廣陵王冷笑了一聲,“昨天申末下的貼子?”
請客?昨天快到晚上的時候下貼子,今天請客,你真夠雷厲風行的啊。
廣陵王妃心中惴惴,低聲道:“是。”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對了,可是,廣陵王妃眼前一片茫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廣陵王已有些日子不曾到她的寢宮就寢,昨天,她和他並沒有碰面,當然也沒有機會跟他商量,這麼做是不是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