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殷絕現在怎樣。
還有現在突然氾濫開的疾病,和黑死病極其相似的病狀詭異的就像一個盤桓已久的疙瘩。吳歸想打電話問問欒依依,剛一摸出手機,友人b的簡訊發過來了,大致說他現在在醫院,活的很好,只是被傳染到疾病了,正在疾控預防中心。
這種幾乎全民性流感的情況,確實極大可能引發恐慌。但吳歸的頭本來就昏昏沉沉,分不出恐慌和擔憂的腦細胞,他現在在現實中,卻要比踩在夢中還缺乏真實感。
譚永言的判斷是疾病會進一步的擴大,比賽舉辦不起來——他已經有放棄小組的意思了,吳歸也不想繼續帶病去小組裡耗費精神。更何況雖然他現在帶著口罩,但還是個傳染源,在學校和疾控中心還未實行隔離手段的時候,他還是趕快將自己隔離開為好。
這麼想著他已經準備繞過商業街回寢室,但是一抬頭,驀然路過一家偏僻且吳歸從未發現過的店鋪,從玻璃櫥窗看過去,似乎是家工藝品店,文藝豐富的玩偶和木盒子石像和雕刻之中似乎站了一個人,成年男子的體型,穿著黑色的斗篷,似乎正在面對著櫃檯和店主說什麼。
吳歸只看了一眼,猛的收回已經走過那家店鋪的腳步,推開了店門。
懸掛在門口的迎客鈴發出清脆的一聲聲響。
店主人坐在櫃檯後,抬起頭來對吳歸微笑。除此之外,店內空無一人。
他穿著一件復古風的外衫,戴著兜帽,和店內奇幻復古的畫風倒是非常搭。吳歸注意到他的那雙淺紫色的眼眸,那雙眼睛……太過奇怪,像是佩戴了美瞳,總讓吳歸感覺到一種不切時宜的熟悉。
“您好,需要點什麼嗎?”
吳歸不太自在的撓了撓側脖。
“那個……我想問一下,剛才我從你們店門口走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我家店太偏僻,並且價格昂貴,一直不收女生們的歡迎。所以除您之外,今天沒有一個人踏入我家的店鋪。”
可是吳歸確信他看到了。和他在返回學校的巴士上一晃而過的那個穿著黑色長斗篷一樣,極其相似的男人。
他還想說什麼,但在凝視男人淺紫色眼眸的時候忘了話語。
“您需要點什麼嗎?”男人語氣輕柔。
吳歸迷惑的歪了歪頭,聽話的四處打量店內的販賣品。和別的工藝品店不同,這家店販賣的東西始終帶著一種魔魅奇幻的味道,吳歸的視線從一處又一處的石頭和木雕,玩偶上移過,停在架子上懸掛著的,以柳樹木為圓形框架,中間用麻繩編織著網,下方垂著黑白雙色的羽毛和掛珠的手工藝品。
他被迷惑了一般走上前去。
擁有淺紫色眼眸的男人聲音從後面傳來:“您需要它,對吧?”
“這是什麼?”
“捕夢網,海對面的一種奇特的東西。您一定需要它,它能夠捕捉您的夢境,或者是捕捉您夢中的人。”
吳歸取下它。“這個多少?”
店主人成功的完成了這一天的第一筆交易,目送著吳歸走出門。隨後他撐著頭,看向一邊的空氣,嘴角噙著笑意問道:“怎麼樣?要捉住的人自己撞進懷裡的感覺如何?”
空氣如同波紋一般的盪開,隨後如同破碎開一般,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出現在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他相貌是偏頹廢陰暗式的英俊,就如同在地下埋了多年的一具絕美的骨骸。
男人冷聲的垂下眼睫,埋在黑袍中的手輕微一動,店主人面前的櫃檯瞬時就化為粉末。店主人嚇了一跳。
“行了行了,下次不會用瞳術誘惑你的人了,真是的,還沒到手控制慾就這麼強,真到手了那還得了。”店主人說,“好歹也陪你找人找了那麼久,就算只是交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