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狗鼻子嗎?當真是不當人!難道這一次她想奪走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嗎!!!
餘小清顫抖著轉向師兄道:「就是她!搶了藏劍峰那單外賣!」
餘溫作為兄長,自然是更冷靜一些。向池舟舟二人作了揖手禮道:「這位師姐,莫非,對臭豆腐有什麼特殊癖好?」
池舟舟:?
你在說什麼鬼話。
餘溫似乎腦子很聰明的樣子,要不也不能來經商。
他打眼一掃,就明白了池舟舟和沈默似乎並不知道無極門的某項潛規則。
於是道一聲饒開始科普。
「我們無極門每年要進行一次大型的宗門弟子經濟核算,池師姐這樣的自然是加分項,長老們恨不得越多越好,可如我們一般的寒門外門弟子,就會被作為隱性弟子,暫且除名。」
「只有重新賺到了及格線的數字,才能再入門內修行。」
餘小清也自嘲道:「我為劍宗做過最大的貢獻,就是每年這時候,離開了劍宗。」
沈默早已哭成個淚人兒,他是聯想到了自己,池舟舟沒來之前,他那三年艱苦的革命奮戰。
而池舟舟也是無語凝噎,感嘆著這是什麼「感動劍宗十大人物」,竟如此自強不息!
……
池澄等人趕到時,黑暗的角落裡,四人已經抱作一團,哭的眼淚鼻涕橫流,池舟舟嫌髒,抹在了沈默衣袖上。
好不容易等他們都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發現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不僅沒保住稅收,還差點縮減!
一切重回原點。
眾人坐在小角落裡,糾結今夜到底是何處在行不法之事,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餘小清率先回頭張望,看到又是陳富商家的女兒,忍不住臉色一沉,張口拒絕著:「說了不賣不賣,他媽的你煩不煩啊。」
那陳小姐遠遠立在巷口中心位置,一臉不可置信:「你,你怎可如此粗鄙之言!」
兩人畫風差異之大,讓池舟舟沒瞠目結舌。
沈默就不一樣了,一聽「他媽的」就妄圖弘揚國罵文化,於是這位監察員直接無視規則,果斷下場。
他慢悠悠走到陳家小姐面前,溫柔地沖她一笑,開始辯論。
「魯迅先生說過,『他媽的』作為國罵是被所有種花家民眾都認可的。君不見西方德意志翻譯這三字竟要譯為『我使用過你的媽』,對比之下,『他媽的』短短三個字,難道不是鞭闢入裡,精簡奧妙嗎?它難道不是滲入你靈魂的指引之聲,振聾發聵嗎?」
陳小姐被這人有病的氣勢給嚇到了,節節後退,如果不是撞上了身後的南牆,大有一路勇退天涯的架勢。
然而,沈默不給她這個機會。
長袖一揮,將快要摔倒的人扶正了,臉上掛著奇怪的笑:「而且此詞語義十分豐富,比如說,陳小姐,你今晚真他媽的美。」
池舟舟:……
……
陳小姐這頭回過神來,臉上飛現出可疑的紅暈。
她緊緊盯著沈默,試圖找回場子:「唉,當年我家祖上既沒有修仙的天分,也沒墮魔的勇氣,所以……」
池舟舟覺得陳小姐若是一心向道卻無法做到的話,那可真是太慘了,一定要好好安慰一番。
便順著她的話茬道:「所以?」
陳小姐已經悠悠然開口:「所以,我現在就只能當一個坐擁鳳凰半個城的拆遷戶,每天出來問那些修士和魔族收收租子,喝喝茶,實在無聊。」
金玉峰:……
太凡了,簡直是吉尼斯級別的凡爾賽本賽。
池舟舟:……
是我想太多,操心別人不如操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