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搖晃,他大吼著:“父親!你給我冷靜下來!”
“我不要冷靜!我冷靜了一輩子,到最後呢,我卻不得不親手殺死我最愛的人!”斯內普掙脫Mario的手,踉蹌的倒退到浴室牆邊,倚著牆撐住因為悲傷而無力的身體:“你知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一來,我一直在做什麼?”
“我為什麼要你帶我來這個遠離霍格沃茲萬里之外的聖托里尼,為什麼收走了你的魔杖,為什麼不讓你使用魔法?你又知不知道我每天給你吃的喝的到底是什麼!”
斯內普緩緩的沿著牆壁滑落下去,跌在地上,抱著膝蓋蜷成一團。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每天都那麼開心,連睡夢裡都是笑著的。我整夜整夜的看著你的睡顏,一秒鐘也不捨得閉上眼睛,因為我那麼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將臉埋在雙手之間,斯內普顫抖的像風中的落葉。
他與鄧布利多有個約定。
早在Mario向鄧布利多坦白之前,鄧布利多就猜到了Mario的身份。
而且,他知道的遠不止這麼多。
Mario就是伏地魔,伏地魔只要活著Mario就也不會死去,他們是一體的。
畫面閃回…
聖誕節的那天夜裡,被卡卡洛夫的死咒擊中的斯內普躺在校醫院裡,龐弗雷夫人叫走了Mario,隨後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細長的瓶子,裡面盛著銀色的流水一樣的記憶,輕輕放在斯內普的面前。
“這是什麼?”斯內普非常虛弱,他每說一個字都費了極大的力氣。
“一份來之不易的記憶,但卻非常珍貴。”鄧布利多揮舞了一下魔杖:“冥想盆飛來!”
厚重的石盆從視窗飛進來,落在病床邊的桌子上。
鄧布利多開啟手中的細瓶,將銀色的記憶倒進去。
在那份記憶裡,斯內普見到了少年時期的伏地魔,十四五歲的男孩,卻已經表現出了他對於永生的渴望。
斯拉霍恩教授回答了少年裡德爾對於魂器的疑惑,最終卻被裡德爾的野心驚嚇住。
“我的天哪,湯姆!7!殺一個人還不夠壞嗎?無論如何……分裂靈魂已經夠壞了……還要撕裂成7塊……”
鄧布利多從這段記憶裡面,猜到了伏地魔為了他的永生做出的努力。
他告訴了斯內普他對於伏地魔魂器的猜測,Mario自己,裡德爾的日記,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家族的戒指,這些已知並且確定的。另外三樣可能的魂器,應該會跟霍格沃茲四巨頭的遺物有關。
伏地魔在永生的路上,確實如他所說的,走得比任何人都要遠,
哪怕還有一片魂片沒有被消滅,伏地魔都不可能被殺死。
“沒有人必須承擔與相愛的人永別的痛苦,只是對於有的人來說,這痛苦沒有機會拒絕。”
如果可以,鄧布利多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自己對斯內普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在斯內普和Mario剛剛在所有人面前表明了他們的愛情之後。
鄧布利多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愛,斯內普不可能費盡辛苦將伏地魔復活,給了他Mario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可是,他卻向斯內普提出了那樣殘忍的要求。
斯內普只是片刻的沉默之後,就回答了鄧布利多。他說,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到來。
十數年前,斯內普從波特家的廢墟里,帶走了奄奄一息的伏地魔。
因為魂片的存在,伏地魔沒有死,但卻也不像任何一個正常的生命那樣活著。
斯內普敲開伏地魔緊閉的嘴,灌進縮齡劑,直到黑袍之中,成年男子的身軀退回到嬰兒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