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這麼久,你別走好不好...
“哭什麼。”李千機淡淡的看著他,伸手給他抹掉眼淚,“我還沒死呢。”
“不準胡說!”華夢談死死的攥住她的手,眼神哀哀。“你別去找他,我可以陪著你的啊,好不容易這麼久了,你別再去找他,算我求求你...”
他的身子開始顫抖,不可控制的顫抖。總有種感覺,似乎這一去,她就不會再回來...
再是忍受不了的,華夢談緩緩的蹲下身來全身沒了力氣,疲憊無比。唯有那隻手還死死的抓住她不放,不肯放開。
“你別走......”
胖子再是看不下去華少哭成這樣,他捶了李千機一肩膀道:“李千機你要知道,現在若是離開華少去找他,以後又能怎樣?你們沒有結果你不是不知道!他清高,你呢,你背景複雜,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李浩賢安靜的看著三人,終是一挑眉毛。感情這東西,真若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明一切,這世界可就簡單多了。
一直僵硬著的人終是緩緩動了。
她一根根,一根根的掰開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
“不!!!”華夢談紅腫著眼睛,搖著頭失聲尖叫。“你別這樣!!別這樣!!!”手剛被掰開,他驚慌失措的又緊緊攥住,淚簌簌的落下。
可是,那隻早就發紅的手又再一次的被掰開...一次又一次...華夢談咬著牙想要抓住她,最後卻是渾身癱軟沒了力氣。
胖子死死的別過臉去望著喧鬧的人群,不忍看這種場面,華少那個小賤人,此時怎麼像是死了爹一樣...哭的不成樣子。
李千機向路旁停著的路虎走去,只是剛走了幾步,她又緩緩停住了腳步,頭也沒轉,說的艱難又晦澀:“我...不願他一個人。”
再是不語,她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發動引擎緩緩啟動。
“李千機!!!!”華夢談渾身發麻,他狼狽的起身向那越開越快的車追去,喊得撕心裂肺:“李千機!!李千機!”
“賤人你追什麼啊!”胖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跟在車後窮追不捨的男人,聲音有些啞:“兩人...都這麼死心眼...”
“李千機,你別走!!!!李千機!!”華夢談咬著牙追著,對著那一直不曾減速的車子尖叫,嗓子破了音,難聽極了:“李千機!!!李千機...”
直到追了好久,驀地,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巨大的力道使他再也爬不起。
“李千機!!!”華夢談不肯放棄的抬頭看著那遠去的車子,手掌蹭掉了一層皮。他大聲的喚著那人,眼淚如同洩了閘的洪水掉個不停。
有時候,惟有一場眼淚,才徹底清晰了視線...華夢談那隻破皮的手捂著唇終是放任自己哭出聲來,他死死的盯著那越來越小的車,心裡住不住的疼,一波又一波疼的發顫。
怎麼就說沒就沒...昨天還是好好地,李千機,你讓我怎麼去相信這事實...一次次把我的手掰開,我的心有多疼啊你知不知道...到底,怎麼才能捉緊你...
人的一生,都有一些說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遺憾,觸不到的夢想,忘不了的愛。
他的淚彷彿傾盆大雨,一眨眼,碎了滿地。
李千機踩上油門,咬著牙不去看車後緊追的那人,不去聽他在後面喊得多麼撕心裂肺,彷彿最寶貴的已經失去。
華夢談,明知做戲,何苦糾纏。
招虎山有一條盤旋的山路,但下山的路就有好幾條。山上一片光禿,僅存幾戶人家。唯一一處寺廟早就在十幾年前荒廢,破敗不堪。
將車停在寺廟門口,推開車門,皮鞋才在地面的一層枯枝敗葉上發出清脆的呻-吟。硃紅色的寺廟門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