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巨浪的錄音筆,那史詩級道具,就在這麼一個小破郵箱裡放著,李書文就感覺現實的生活,還真是有夠滑稽的。
確定了一下情況後,李書文心中也暗自做出了決定。
多做多錯,有時候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反而會弄出馬腳來,相反,該簡單粗暴的時候,你就得簡單粗暴,偏偏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就現在這郵箱和信訪辦的情況,李書文覺得自己晚穿一身黑,臉一蒙,帶個小榔頭,過來直接把鎖砸了,把裡面的東西胡亂搞一搞,順手把黃翠翠的牛皮紙袋拿走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可能信訪辦的人察覺到了這情況,都懶得去報案。
“你的煎餅。”
“哎,多謝了。”
李書文接過煎餅,不再去看信訪辦的方向,轉身就離開了這裡,朝著家裡店鋪方向走去了。
夜長夢多,李書文在偶然發現了史詩級道具後,也沒有多耽擱什麼。
當天晚,吃完了晚飯,在家裡看了會兒電視之後,李書文就藉口肚子有些積食了,想要出門轉轉,消消食,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就離開了家裡。
過年這時候,雖說京海天氣不是很冷,但到了晚,氣溫還是有些低的,再加舊廠區這信訪辦所在的位置也比較偏僻,周圍還真就沒什麼人在。
李書文拿著一根從家裡偷偷帶來小撬棍,臉蒙著平平無奇的厚毛巾,手戴著勞保白手套,趁著夜色,很快就來到了那郵箱邊。
手中的撬棍往銅鎖一卡,下一用力,吧嗒一聲,這銅鎖直接被別開了,正如李書文之前所推測的那樣,這銅鎖在外面風吹雨打的,早都已經不行了,隨便撬一下就能開。
銅鎖一開,李書文就迅速的將這郵箱門開啟,往裡面一看,好傢伙,多餘的信件是一個都沒有,估計是前兩天才清理過吧?裡面就孤零零的放著一個牛皮紙袋,正是之前李書文看見的黃翠翠丟進去的那個!
伸手在牛皮紙袋摸索了一下,果然,感覺裡面除去幾張紙外,還有個類似長方條一樣的硬物,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錄音筆了。
沒有耽擱什麼,李書文直接將這牛皮紙袋塞進了懷裡,手裡捏著報廢的銅鎖,將郵箱的門一合,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這一切做完,並沒有人發現什麼問題。
後續一連兩天,李書文白天的時候,都去這信訪辦附近晃悠晃悠,買點煎餅,買點水果什麼的。
然後他就看這一切風平浪靜,甚至頭一天的時候,都沒人發現那郵箱的銅鎖不見了,郵箱被人開過。
倒是第二天再去的時候,面掛了一把新的小鐵鎖,別的事情,一概沒有發生。
看來這信訪辦是真的懶得管這些事情,李書文也算是徹底把心放在了肚子裡了。
錄音筆這兩天李書文已經檢查過了,也聽過了,確實就是黃翠翠跟何黎明的對話,涉及到了一些有顏色的東西,也涉及到了一些何黎明狂妄的言論。
其實簡單的顏色錄音,對何黎明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致命的威脅,後面他那些目無國法、不把黨紀黨章放在眼裡,不把人民利益放在眼裡的言論與說法,才是最致命的。
真不知道他當時喝了多少酒,還是平日裡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囂張慣了,才能跟一個風塵女,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黃翠翠的自白書,李書文也看了,大意就是自己命苦,一失足走到了如今這個道路來,遇見了什麼事,把瘋驢子、徐江、白金瀚都給抖了一遍,但再細細思索,卻又沒有什麼實錘的證據,錯別字也很多,語序也是亂七八糟,李書文看過之後,就給燒了。
這東西,留著沒什麼用不說,還是個禍害,萬一被什麼知情人發現了,很快就能聯想到錄音筆這件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