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飛走了,馬上追了過去。至此,季柳梢開始走上了逃亡的路。
季家的慘案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成遵親自派人收拾殘局。季流年直接倒了下去,睡了三天三夜,醒來還是覺得昏頭暗地。
“我要去看看爹爹與哥哥……”季流年穿上了白色的麻衣,來到靈堂。因為季府現在被燒燬了,成遵把以前的太子府騰出來作為靈堂。
季流年見到季無涯成了一具焦炭躺在棺材裡面,心裡一陣巨疼。
“爹爹,都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對不起你,你這一輩子都是為我,一天都沒有享福國,是我太自私了……”季流年聲音嘶啞。在這邊哭過了,季流年又跑到季柳梢的靈堂,又大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也不顧骯髒,季流年拉起了季柳梢的手,卻發現手掌裡有一顆痣。季流年記得季柳梢身上一顆痣都沒有。
“這不是我的哥哥……”
“我是根據身材與臉型找的,開始我以為是他,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不大像。還不是發現了什麼?”
“哥哥手掌裡沒有痣,他的手掌沒有被燒到,有一顆很大的痣。”
“那我再吩咐人去找找,其他的人我都放在另外一個房間。季府那邊已經沒有任何殘骸了。”
於是季流年強忍著悲痛在家丁的屍體堆裡尋找季柳梢,找了兩個時辰,沒有一個像季柳梢的。
“不行,我要到季府看看,找不到哥哥我不安心。”
“我叫人跟你去。”成遵見季流年一臉死灰的樣子生怕她想不開,於是派了十多個人跟在後面。
找了一個下午,還是一無所獲。這裡是繁華地帶,沒有野狗野貓,屍體根本不會消失。季流年滿身疲憊回去了。
“沒找到?”成遵抱住了季流年。看見她傷心過度,自己也心如刀割。
“一具殘骸都沒有。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爹爹向來與人無冤無仇,是誰下那麼重的毒手?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哥哥的遺骸我都找不到,無法好好安置他,我心裡很不安……”
“你好好安睡吧。能做的我都會去做的,興許柳梢沒有在家,躲過了一劫。”
成遵的話讓季流年眼睛一閃。
“你說的對。哥哥向來晚上會出去走走,也許哥哥並沒有在季府……要是哥哥沒有死,那就太好了,就不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留在這個世界上了。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我自私自利,從來沒有考慮過爹爹與哥哥的感受……”
成遵把季流年抱上了床,拍著她的肩膀,讓她漸漸進入夢鄉。這樣折騰下去,她一定會垮掉的。
得知季流年的事情以後,以前的太子妃,就是現在的福貴妃心裡也鬱郁的,老是擔心別人以為她是罪惡的根源,正是她的到來才發生了那麼多不幸的事:先帝駕崩、太后辭世、皇后孃家被滅門……大旗國那邊有那麼一個說法,女人嫁到夫家後,要是夫家連線發生事情,那是女人帶來的。幸好大成國沒有這個說法。
未白未央聽到訊息先是去哀悼了一番,又拿著銀子告慰家丁的妻兒老小,忙裡忙外,忙了七八天。回來看見季流年一副抑鬱不振的樣子,自己只得強打起精神來。
“季公子的殘骸還沒有找到,我看是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逃脫了。小姐,你要養好身體,我們慢慢找季公子。我未白會一直在你身邊,以後我不嫁人了,我就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我就是你的家人。”未白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未央站在一邊,也淚如雨下。成遵見狀,馬上出去了。讓她們好好哭一場吧,憋在心裡反而不好。
“小姐,我已經吩咐醉生夢死樓的人了,他們過幾天就會把訊息送來。到時候把仇家揪出來,一一殺掉。我們要親自動手,才能解恨。我看未必是季老爺得罪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