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了兩天,侍女竟然跑過來說孩子睡著睡著就停止了呼吸……”
“哥哥這些年我是知道的,沒有得罪什麼人,也很少出去,你這個性子更是不可能得罪人,是什麼人心腸那麼毒辣,竟然把孩子給毒死了,真是可恨。當時大夫沒有說什麼嗎?”
“我們沒有請大夫過來,以為他是一時呼吸不平就這樣去了,大夫過來了孩子也沒救了。呼吸沒有了,心跳也沒有了,體溫慢慢降了下去,身子開始發硬,我們都不想別人再來打擾孩子。”
未央也在一邊聽著。
“請問納蘭嫂子,這是幾時的事?怎麼我們這邊都沒有收到訊息?”未央也是剛剛才知道。
“我與季柳梢都很傷心,於是葬禮就簡單做了,沒有通知別人,只有府裡的人知道。我們是太傷心了,等傷心過了以後才想起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但是又提不起這個心情,過了一個月我又懷孕了,就更加沒有心情再提這件事。要不是那天你過來發現了異常,我們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這麼說,這件事就只有府裡的人知道。嫂子,會不會是府裡的人做的?”
“我不知道,那幾天並沒有外人過來拜訪,自從太子茜茜公主來了以後我與季柳梢都行事非常低調,幾乎謝絕了所有來訪的人。”
納蘭此時提到太子,讓季流年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麼。
“會不會他要傷害的人並不是你的孩子,而是我的孩子呢?”季流年的話讓未央與納蘭都驚呆了。
“對呀,只有這個可能,以前季府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你們兩個都是好人,從來不會虐待下人,肯定不會是下人乾的。事情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目標是太子。”未央覺得季流年的推斷非常有道理。
“那為什麼會弄到我的孩子身上?”納蘭還是不敢相信。
“第一個可能是他弄錯了,以為生病的是太子,因為在府裡,你們都不稱呼成敏為太子,這個壞人根本就分不清是哪個。第二個可能是藥劑無意中被調換了……不,也許不是藥劑,也許是夾雜在食物裡面。”季流年越想越覺得頭皮發冷。
“小姐,太子與茜茜公主被送到季府,不是隻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嗎?”未央驚訝地問。
“對,這件事我做得很保密。但是再保密,只要有心人,他肯定會找出蛛絲馬跡來,比如跟著太子的馬車到了季府,或者是潛入季府,知道來了兩個孩子,我曾經來過……”季流年想,這件事一定是有預謀的,只是為什麼在此時行動呢?
為什麼不是在季流年離開不久行動呢?為什麼不在皇上也離開的時候行動呢?為什麼偏偏選在半年前?不過,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按你說的那應該就是半年前的事情,半年前,讓我想想,對了,那時候桃貴人懷孕幾個月了,被封為了貴人。”未央覺得這個新來的貴人肯定心懷鬼胎。
“應該不會是她,他剛剛來,哪裡知道那麼多事,膽子也是小的,也沒有什麼靠山親信,不可能是她自己冒著危險去做的,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太子茜茜公主藏在季府。”季流年搖搖頭。
“小姐,你就是心太軟了。後宮那麼多的是非,只要有心人一挑撥,她馬上就知道了這一切。我覺得你一開始就應該反對皇上與她糾纏在一起,你打發他們兩個回來,不就是給他們機會嗎?”未央埋怨道。
“未央,你就別說了,皇后她也是有苦衷的。現在我們先別先入為主,還是分析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以查詢,不然的話,即便我們真的猜對了,也不能把她繩之於法。”納蘭平靜地說。季流年就是喜歡納蘭的大氣,哭過以後就冷靜了。
“你說得對,明天我就到季府去,看看有什麼新的線索,你先不要聲張,不要把下人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