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的老伯發話了。
“三貴子,你也太狠了吧,看人家是書生你就欺負人家,沒有那麼貴的船費。”老伯看不過眼了。
季流年感激地看了老伯一眼,還是年紀大的人比較厚道。
“你說什麼,又不是你的船,我愛出多少錢就出多少錢。”小夥子兇狠地罵著老伯。
“好啦好啦,五十兩就五十兩。”季流年拉著未白上船。坐在船上的時候,感受到徐徐清風,飄來蘆葦的草香,季流年感覺自己已經遠離了皇城那種腐朽糜爛的生活,那個勾心鬥角的世界。
“這個老伯真是可愛,公子,不知道這個小夥子回去以後會不會揍那個老伯呢。”說完未白瞥了門簾外的小夥子。
“不會的,這單買賣他做成了就不會介意的了。”不知道為什麼季流年倒是不覺得煩心,因為這些矛盾都是那樣清澈透明,讓人一看就很清楚,不像宮裡面那樣暗藏著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很快天就黑了,小夥子把船停到了邊上,撩開門簾,對她們兩個說:“公子,不知道你們帶了乾糧沒有,我這裡倒是有兩隻燒雞,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賣一隻給你。”
季流年還以為他是送燒雞給她,沒想到他談的也是買賣。
“不必了,我們身上有乾糧。”季流年就想看看他最後會不會給燒雞她們。她從包袱裡掏出兩個果子,又掏出兩個燒餅,遞給了未白。
“這樣吧,你把燒餅給我一個,我給你們燒雞。”小夥子吃到一半,聞到了燒餅的味道,忍不住對季流年說。
“不行,這不是讓你吃虧嗎?這燒餅不值錢,你那燒餅值錢多了。”
“沒事沒事,你就分我一個吧,今日不吃掉明天也會變味道。何況你們給的船錢已經夠多了,我不應該要你燒雞的錢。”說完小夥子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季流年與未白都笑了,把一個燒餅遞給他。他連連說好吃,那是從御膳房拿出來的,當然好吃。
很快她們就到達了清風鎮,因為與小夥子搞好了關係。小夥子竟然自願充當領路人,帶著季流年與未白上岸,然後選擇了一家很好的旅館下榻。
“我跟你們相識也是一場緣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在清風鎮長大的。我的爺爺爹爹都是掌舵人,所以我也接手了這艘船。這清風鎮雖然山清水秀,可是有些地方比較怪,你們最好還是要有所避諱。”
季流年請小夥子吃飯,酒足飯飽以後小夥子的話就多了起來,這一番話讓季流年與未白都來了興致。
“什麼地方怪?”
“剛剛你上岸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這裡沒有一個女人?即便是老婦人都沒有?”
聽小夥子這樣一說,季流年與未白才意識到這一點。
“好像是沒有,京城裡雖然很少姑娘家出來晃盪,可是出來販賣東西的老婦人卻不少,你快說下去。”未白急切地說。
“因為這兒有一條規矩,是不許女人家出來的。要是被發現了,會被打死拋到江邊餵魚。”小夥子這樣一說,季流年與未白的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快點說說,這是什麼緣故,難道這裡有什麼習俗是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
“聰明,這是很多年前定下來的規矩,雖然改朝換代了很多年,可是這個規矩在清風鎮一直不變。因為你們不是女的我才敢把你們載過來。以前有客人執意要來,後來女的死掉了,男的也被亂棍打死。”小夥子沒有說到主題,季流年與未白都盼著他說下去。
“快點說緣故。”季流年提醒他。
“這個,你們不可說出去,在這裡這也是保密的,不許說出去。我是掌舵人,有責任告知女客不能過來,但是不能告訴旅客原因。我看你們兩個面善,就把這個緣故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