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大娘等鄉親們的精心佈置下,倒顯現出生機了。
走出房門,一條長長的大紅布從走廊延伸下去,順著階梯,直到屋前五米左右——恐怕就是娘所說的,新娘不能走在地上而所做的措施吧。
“這佈置屋子還是交給王大娘比較放心啊!”娘滿意的稱讚一句。
“孩子他娘,快下來吃飯了。”爹在下面叫喚著。看他煮了一大鍋的,想必是慰勞鄉親們呢。
10多位鄉親們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第二次家宴,但宛蘭還是覺得很溫暖,洋溢了深深的鄉情在裡面。
雖然菜很豐盛,可娘卻一直提點宛蘭不要吃那麼多,如果在去往蔣家途中上廁所什麼的,多沒有禮貌啊。鄉親們倒是在旁邊笑嘻嘻的,跟她講一些管教丈夫的趣事。
小小的家宴結束,離蔣府迎親的時間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呢,鄉親們趕緊做最後的清理佈置工作,然後商量下選誰去對歌。
“這還不容易,選我老婆子就得了——”王大叔笑嘻嘻的推舉自己老婆:“她啊——有事沒事就愛哼唧哼唧,這回可派上用場了——”
鄉親們推搡著王大娘,王大娘倒略顯害羞了,實在經不住大家的一致要求,才大聲的吼了一把:“你們可真是的——我上就我上吧——到時敗下陣來,可不許怪我喲——”
接著鄉親們再選出幾個婦女,由王大娘做主力,在村口前面做為第一道“防線”——如果蔣府的歌手對得好,她們才會放行哦!
接下來是第二組,安排在新房門口,這選誰又是一個問題了。
“乾脆我上吧!”姐姐蘇玉立刻站了起來,微笑的說道,“這一關我可不會放水哦!”
宛蘭心裡覺得詫異,怎麼這事都要爭呢?看著姐姐自信的微笑,還有她的“不會放水”,宛蘭倒是覺得會有什麼不好事情的發生,心裡涼颼颼的……
大家該忙的都忙去了,宛蘭和娘回到房中,除了靜靜的等待還是等待。而娘呆了一會就說去幫鄉親們的忙了,就把宛蘭一人留在房中。
這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跟外面廳堂一樣掛滿了紅綢和喜字,四周也擺上了幾株盆栽。整歌房間紅紅火火,但總覺得缺少了一些生氣——也許是一個人呆的緣故吧,倒顯得冷清了。
看著身上的嫁衣,宛蘭才發現,自己從21世紀來到這個南越國,應該有半個月了吧,發生了種種的事情,可是她改變了什麼?什麼都沒有!自己希望尋找的幸福,昨晚就已經破滅了……
結婚還真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大家子的事情,甚至是兩大種族的事情。自己怎麼反抗,也沒有掙脫開這個定律——因為家裡窮,最近又碰上火災,除了嫁出去,減輕家裡的負擔,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個時代能相信她追求真愛這種鬼話嗎?愚昧充斥了人們的腦袋,有再強壯的身軀又如何,不變的命運從來沒有改變過。或許宛蘭是該認可“命”的存在性了……
過多的哲理先不談,不知所謂也太空洞了。光是看著爹孃霜白,敖紅的雙眼,特別是之前孃的雙手,厚厚的繭子裹了一層又一層,星星點點的針孔隨處可見,如果這麼大的孝心不去報,還真是夠挨天譴的。
“《詩經。蓼莪》有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父母對我們恩惠如此之大,如此的辛勞,我們卻在踐踏他們的疾苦啊。”
不知為何,千億以及那次去給老婆婆送信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一直抹不掉。如果沒有那一次,宛蘭都不知道血濃於水這份莫大的感動——一份平平淡淡的親情,可比驚天動地的愛情偉大多了。
結婚還真不是兩個的事情呢——就算是為了父母吧,報答他們這段時間的恩情,這次就算犧牲自己吧。至於蔣府娶親是何目的,是為了兒子的幸福,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