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繩綁了起來,一晃一晃的。 程暉心情鬱悶,看著他手中提著的東西,臉上也閃過一絲詫異。 “你又去'那裡'了?” 鄒來福得意的揚起了唇角,雄赳赳氣昂昂的將手裡的牛皮紙包“啪”的一聲丟到了程暉的懷裡。 “那是!你大福哥出手,自然不同凡響。” 掂量著手裡沉甸甸的紙包,程暉卻不太贊同的皺著眉,低聲道。 “現在外頭不安生,你也收斂點。” 鄒來福撇了撇嘴,而後看著程暉的身側,嘴角抽搐了幾下,憋笑道。 “要不……先吃?不然,你那小媳婦口水都要下來了。” 程暉一愣,小滿卻不知何時已經慢慢的湊了上來,兩眼一瞬不動的盯著他手中的牛皮紙包,默默的吞了口唾沫後,肚子恰好發出了抗議聲。 鄒來福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程暉同志落魄了,竟然連飯都不給你吃了。” “就你話多。” 程暉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又冷臉覷了小滿一眼,然後將手裡的牛皮紙包丟到了她的懷裡。 小滿早上雖然吃了個包子和雞蛋,但此時早就餓了,她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大抵是體會過飢餓到臨近死亡的感覺,如今食物對她的誘惑力,非同凡響。 她剛開啟了牛皮紙包,一股子濃郁的熱氣撲面而來。 牛皮紙包中,赫然是半隻雞。 肉在這個年代,可是搶手貨,很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幾回。 小滿口水分泌的厲害,大抵是太激動了,她竟然打算張大嘴巴咬了上去。 程暉面色一僵,一旁的鄒來福也看傻眼了。 “唔!” “嘶!” 程暉及時捂住了小滿的嘴巴,卻被用力的咬住了手掌。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丫頭真的是用盡了全力。 小滿遲鈍的腦袋終於轉圜了過來。 兩世的記憶在腦袋裡碰撞著,可求生的本能卻讓她做出了超出預期的事。 她眸中閃過一絲陰晦,剋制的張開了嘴巴,可程暉的手掌上,赫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還在滲著血絲。 屋裡的氣氛尷尬了下來,看著小滿的表現,鄒來福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張了張嘴巴,又緊緊的抿了上去。 程暉深深的看了小滿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他手下用力,輕易的將雞腿扯了出來,冒著熱氣的雞腿油水豐沛,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還撕了一角牛皮紙下來,包住了那腿柄,才塞到了他的手中。 “吃吧。” 鄒來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更加古怪。 程暉這小媳婦,怎麼好像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哎不對,程暉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哎,其實就是偏心的事吧,當初大兒子考上大學,程副廠長擺了三天的流水宴,小兒子想去當兵,程副廠長的夫人大鬧了徵兵處,最後把這事攪黃了才算完,後來聽說小兒子搬了出去,鎮裡的領導都收到了程副廠長的打點,誰都不準給他開介紹信,不然就是跟他作對。” 簡潔明瞭的闡述,聽的梁州呈卻頭皮發麻。 “為什麼?這樣未免也……” 他有些評價不出口。 這種行為,未免也太過病態了些,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這樣子操縱孩子的一生吧。 “不知道,程副廠長一家……比較特別。”李秘書斟酌著用詞,試圖以委婉的方式闡述著程家都是神經病的真相。 “……”喜歡八零年代當卷王()八零年代當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