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差不多半個月,等到終於可以出院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只是溫晟輝腎功能衰竭已經是不可逆裝的了,一週還是要做三次血液透析,分別是週一週三週六,對溫祁這個表哥已經無望,溫晟輝住院二十多天他只在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來過一次,其他時間偶爾過來坐十幾分鍾,像是走過場一樣,莊曉無話可說,他不孝順自己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兄弟,姨媽潘桂芳是在溫晟輝跟前任妻子離婚四年之後經人介紹認識的,後來在一起,只是後媽不好當,教育在別人眼裡就是虐待,不敢說也不能說,到現在她依然還是沒能說一句,莊曉不止一次見過她偷偷抹淚,卻只能是默默地心疼,讓後儘量去彌補她的遺憾,沒有能夠生育孩子的遺憾。
溫晟輝的腿腳依然不便,站不起來更加不能走路,每次去醫院做血液透析都得兩個人陪同,莊曉一個,但是因為她不會開車,一個人也無法將大個頭的溫晟輝推到在門診十四樓的血液透析中心,於是每一次都還的一個會開車的人開車接送,大家都是有工作要忙的人,接送的工作都是輪轉來,好在除了溫祁不懂事,其他親戚都知道相互幫助,偶爾輪著接送,莊曉倒也沒有那麼累。
chapter 12
門診血液透析需要自己預約,莊曉一口氣預約了一整個月的,這已經是出院後的第四次,應該也是她陪同溫盛輝過來的最後一次,過兩天她就要開學了,估計不會有時間過來,也許就只能偶爾週末的時候過來看看。
才把手續辦好,因為上次過來做的時候血液透析中心的電腦系統出問題,莊曉沒能交錢,不過因為姨丈是政府老幹部,很多方面都適合,所以莊曉申請了一次所謂的“賒賬”,這次排隊才把兩次的手續費用都交完,交費門診在一樓,而血液透析中心在十四樓,莊曉在電梯前等電梯。
今天下午嚴謹瑜去門診坐班,正好韓晨去六層的婦產科掛號,他跟他太太關窈在大學就在一起,畢業見面後結婚,現在已經榮升準爸爸,嚴謹瑜有時候會嘲笑他,才二十七八的人幹嘛這麼趕著要個小拖油瓶,以後兩人夫妻生活都過不好,卻時常被韓晨笑而不語的表情給整得無話可說,得,人家小兩口樂在其中,他一個外人確實無法理解。
“那不是小學妹?”兩人去的樓層都不高,嚴謹瑜本來是打算走樓梯,不想去擠電梯,尤其還要等很久,不過才剛門診樓大門,韓晨突然指著電梯的方向跟他說。
嚴謹瑜看過去,可不就是那個被他調侃成學妹的那個女孩麼,據他了解好像是溫盛輝的侄女?那個病人住院二十多天,他每天去查房幾乎都能在病房裡見到她,不過他也奇怪,侄女能做那個份兒上,嚴謹瑜對莊曉的印象非常深刻,似乎常常聽到他們家人喊她“小小”?或者是“小曉”又或者是“曉曉”?
在那邊等電梯的人不多,小姑娘手裡拿著病歷發票,估計是才辦完手續,血透中心在十四樓,嚴謹瑜原本要樣樓梯道走的腳往那邊一拐,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嚴謹瑜回頭一看就見韓晨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他。
嚴謹瑜皺眉,韓晨那麼明顯的目光他怎麼會看不懂?“你怎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好歹是他帶了二十多天的病人,遇到家屬還不能上去了解了解情況?
莊曉正無聊的數著電梯上不多停頓的數字,幾乎沒一層樓都要停一次,突然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似乎在叫“學妹”?莊曉疑惑,好奇的正要回頭去瞧瞧熱鬧,卻不想另外一個差不多同樣磁性的聲音又響起,這回喊的是:“曉曉?”
太巧合了,莊曉回頭去看,居然看到她一見到兩人走在一起就忍不住意~yin的兩位養眼的醫生。
chapter 13
才邁出兩步,旁邊的韓晨突然叫了一聲“學妹。”嚴謹瑜無語,以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