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忙打著哈哈笑道，&ldo;我不懂，我不懂成了吧。&rdo;話畢還舉著瓶子敬了敬他，&ldo;手藝不錯啊，庖正大人。&rdo;

他別開眼，耳根子可疑地泛紅，他掩口低咳一聲，道：&ldo;為何忽然問起牧霞？&rdo;

&ldo;她有問題。&rdo;提起正事，我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正式起來，我將酒瓶輕輕擱在一旁，雙手交叉扣與膝上：&ldo;她和我很像。&rdo;

姒少康在第一時間聽懂了我的話：&ldo;你懷疑她是寒澆派來的諜人？&rdo;

&ldo;對。&rdo;我緊緊盯著前方，聲音低微，仿若耳語：&ldo;如今的世上，好像已經不止我這一個諜人了。&rdo;

☆、傾慕

&ldo;姒少康，你可知，寒澆早已知道，何為諜人。&rdo;

我慢慢抬眼看他。姒少康坐在雕鏤几案之後，油燈簌簌映在他如神祇一般的面龐上，如此光輝明澈，就好像，照亮那一方天地的，不是燈火，而是他。

&ldo;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池霧剛將男扮女裝的默禹領進宮，他也剛從戰場回來。他向我問起池霧和那個被她帶進來的陌生女人，然後他問我，&l;艾兒，你可曉得何為諜人？&r;&rdo;

艾兒，你可曉得何為諜人？

這句話，還清清楚楚響在我耳畔。

寒澆如此聰明，什麼都猜到了，顏夕的遇刺，軍營被火燒，忽然出現的陌生女人，他看得透透徹徹，卻還是信了他的艾兒。

&ldo;那是六年前。&rdo;手指扣得那麼緊，帶得雙膝微微發顫：&ldo;牧霞來到綸城，也是六年前。&rdo;

&ldo;還有呢？&rdo;

&ldo;這是其一。&rdo;我徐徐起身，行到他的案前：&ldo;其二，她往秀竹殿跑得太頻繁了，我一開始和你一樣，認為她是為了見你。幹嘛，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對自己的長相可有自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rdo;

看著堂堂夏後被我噎住，本有些灰暗的心情頓時就煙消雲散了，我雙手撐著案頭，俯下身，很不客氣地瞅著他，直到連這位定力絕佳的主都受不住，偏了偏頭，我才洋洋得意地笑開。

&ldo;哎呀，不就一牧霞嘛，嘿嘿人家小姑娘就是沒看上你怎麼了嘛，難得自作多情一回，夏後你就當是體驗新生活了唄嘿嘿嘿嘿。&rdo;順便僭了回越，伸手按在他肩上，安慰道：&ldo;別灰心嘛，以前庖正府裡可是有一大堆丫頭婆子暗暗傾慕著庖正大人您咧，我保證，那些都是貨真價實噠！&rdo;

他一把扣住了我按在他肩頭的手，擒著我的手腕，惡狠狠地瞪我。我那沒正形的笑，瞬間僵硬在臉上：&ldo;夏，夏後。我錯了……&rdo;我嘗試著抽回手，可他一點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嘴角還擎起一抹笑：&ldo;我管教我的臣子，怎麼了？你繼續啊。&rdo;

我怎麼繼續啊……

&ldo;夏後……我真錯了，我以後不亂講話了……&rdo;我滿眼都是真心實意，看他一動不動，還可憐巴拉地用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背。

姒少康倏地一怔，然後一把放開了我，一言不發。

我立馬跳到三步開外，&ldo;我講正事！我講正事！恩，我講到哪兒了？哦！牧霞……&rdo;我用手敲著腦門，思緒亂成一團，好不容易才尋到一絲清明，勉強繼續道：&ldo;後來她與我在秀竹殿前遇到，那時你已經在和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