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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頁

我捂住受傷的左肩,明白憑我如今的狀態,想要刺殺寒澆,是不可能的了。

我靠在牆頭歇了良久,寒氣一層一層侵入身體,齒間發顫的厲害,左手早已僵硬,之前還有些許痛楚,此刻已感覺不出是自己的了。是以當我嘗試攀著牆垣站起來時,已是力不從心。我甚是渺茫地想,姒少康連夏日都要裹著冬衣,那漫長的一季冬,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後來聽說,次日辰時,寒澆把隨行的侍衛甩在身後,獨身一人騎著盜驪便入了城,入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歸素閣。彼時的歸素閣僅餘幾位下人,個頂個的死氣沉沉,見到寒澆竟一時未作出反應,唯有芳兒與琪兒聞聲叩拜,禮數周全,還算長臉。

歸素閣有一院好花糙,恰逢春日,寒澆本以為他會看到滿庭芬芳,不想推門而入卻是衰糙枯楊。他見到有些憔悴的芳兒,他見到有些頹唐的琪兒,然後他聽她們說,艾夫人早就身陷囹圄,都在地牢裡關了一年有餘了。

寒澆沖入地牢時我正在做夢,夢裡有什麼一直在追我,還有一雙手緊緊地攢住了我,帶著我朝前奔逃,恍惚中,我聽到凌亂又沉重的腳步聲,驟然驚醒,昏黑裡有一個人死死地扣著牢門,眼裡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喉口的喘息竟比我還潰不成軍。

我扯出一個笑,&ldo;夫主。&rdo;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正文在這裡:

寒澆以為憑藉他的強悍,縱使寒戲在背後放狗咬他一口,也流不了多少血,可惜他沒料到,寒戲放出來的根本不是軟糯可愛的小幼犬,而是嗷一嗓子就能讓山頭抖一抖的狼王。

寒澆心道不好,拔腿狂奔,終於甩掉狼王后,他一把揪住寒戲的脖子,怒吼道:&ldo;你丫是不是忘了!咱老寒家祖傳的怕狗啊!!你這不是兄弟鬩牆!!你是要刨祖墳啊!!!&rdo;

寒戲哭道:&ldo;我本來是打算放小幼犬的,可我也不知道那貨吃了啥,竟然一夜之間長成狼王了啊啊啊‐‐&rdo;

姒少康:&ldo;默禹的壯陽丹。&rdo;

子午:&ldo;呃,所以……老頭子每次都那麼急吼吼地去找女兒,其實是藉機逛窯子去了?&rdo;

☆、原諒

他扯下披風將我裹在懷裡,天青色的披風在沒有多少光的地牢裡看起來有些灰白,他抱起我,和我第一次住到寒宸殿的那個早上一般,輕柔至極,可眼角瞟到他環住我肩膀的手指,那指尖居然泛白,微微顫抖,就像正用盡全力剋制著什麼。

他沒有問我為何會被關入牢獄,沒有問我為何會蜷縮在牆角,也沒有問我受了多重的傷,他只是呢喃著我的名字,用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然後抱著我走出地牢。

拾級而上,沉碧的天空在我眼前綻放,帶著青糙香味的風撲面而來,我著實太久不見天日,在蓬勃的光線下眯了眯眼,覺得有些頭暈,還有些夢幻。

寒澆對我的態度彷彿回到了美好的舊時節,我想約摸是淳昶的叛逃刺激了他,無形中強化了一個觀點‐‐有後臺的女人們如此危險,還是毫無根基、只能全身心依仗自己的比較好。他懷揣著重塑後的情感觀,來地牢看了我,覺得我委實悽慘了些,便又起了點同情心。

他的情愫一定不會長久,只要他得知我害死了他未出世的孩兒,那一點點同情心便會煙消雲散了吧。

他那麼喜歡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種了一宮的柿樹,獨獨是冪琰那院的遭了蟲災,他必定是很想要冪琰給他生個孩子的。他以前明明告訴我,會教我很多很多字,因為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可他現在只想讓冪琰為他生兒育女,心裡頭早就沒有我了。

身上太溫暖,我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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