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決心,閉上了眼睛。
“那個到處亂打聽的牛郎呢?”
“昨天已經處理掉了,屍體沉進了海里。”何洛回答:“下面人問清楚了,是他自己的私人行動,和天文會無關。”
戚問的神情稍微平靜了一些,“陰晴,知道當年的事情麼?”
“那件事兒處理地很乾淨,沒有留下首尾。”
何洛回答,“事後我找人下了失魂引,所有牽涉在內的人都會逐漸源質沸騰,就算不早死也要變成傻子,什麼都不會記得了。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有任何證據。”
寂靜裡,甚至聽不見呼吸的聲音。
許久,戚問抬起了眼瞳。
“那就了斷了吧。”
他的神情陰冷,“當年和他們合作就是一個錯誤,否則不至於遺禍至今。明天,不,今晚你就走一趟,把所有關於救主會的手尾全都清理掉,不要留下什麼把柄。
戚家雖然小,可也不是什麼神經病都能來隨便拿捏的……”
“好。”
何洛點頭,“陰晴那裡呢?”
“……我們不用動手。”
戚問眯起眼睛,“目前當務之急是把我們從裡面拔出來,抽身退場……新海就要變天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在這個火坑上蹦躂多久。”
傍晚的時候,槐詩收到了快遞。
確切的說,是一輛沒有標牌的車停在石髓館門口,打電話叫槐詩出門之後,甩下一個箱子就走了。
“昨日快遞的風格就是這樣,保質保量保證速度,但服務態度就彆強求太多了。”
烏鴉站在桌子上,爪子在一排手機上滑動著,各種槐詩認不得的app上,列表不斷地更新,商品五花八門,而結算貨幣更是亂七八糟。
不斷地有叮的一聲響起,好像外賣接單一樣。
有了基礎的工具之後,她最近似乎一直在製作各種藥劑。
名義上說是努力工作補貼家用,但具體賺了多少錢槐詩是不清楚,只聽見她每天喊入不敷出生活辛苦什麼的。
鬼才信……
槐詩提著箱子走進地下室的時候,只看到桌子上的幾個坩堝正咕嘟咕嘟地響著,不斷有各種顏色的氣體飄起,如果不是頂上一百瓦的大燈泡,他簡直懷疑自己走進了什麼瘋狂鍊金術師的實驗室。
“說實話,也就是沒條件才會這麼土,只能靠燒瓶和燒杯。”
對此,烏鴉表示嫌棄:“目前的預算連一臺好一點的離心機和溶液結晶器都買不起,更不要說無塵室的佈置和裂解爐一大堆東西了……”
看過她的需求清單之後,槐詩只覺得這貨要在自己家下面開一個化工廠,腦殼疼:什麼時候你們鍊金術都這麼與時俱進了啊!
“別傻了,燒杯和坩堝這種只能用來糊弄初中化學課的玩意兒能和幾百萬幾千萬的專業裝置比麼?”
烏鴉回頭看了他一眼:“鍊金術的本質,就是燒錢,不充錢你怎麼變強?”
槐詩悲憤:“衝了這麼多我也沒見自己變多強啊!”
“那就說明你衝得不夠,再充點啊,連一輛法拉利都沒充你還敢說你氪了金?”烏鴉翻了個白眼,示意槐詩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中午的時候,它把槐詩鋌而走險帶回來的贓物,那幾個啼蛇的角給賣掉了。
據說品相都挺不錯,乾脆選擇以物易物,從對面的手裡換了不少材料回來。
在檢查了一下之後,烏鴉滿意地頷首:“不錯,這樣的話,你接下來補全藥劑的材料和和聖痕所需要的部分主要材質就可以湊齊了。”
“就這些?”
槐詩低頭,看著箱子裡那些密封在瓶子裡的各種鬼東西。
幾瓶顏色各異的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