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干涉。
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
只是虛無!
可現在,當他佇立在永珍之外凝視著一切的時候,一切又變得如此清晰,就彷彿,近在咫尺!
於是,一步跨出。
他已經出現在牧潮之主的巨眼之前,俯瞰,看著那一隻灰黑色的眼瞳迅速收縮的樣子……如此緩慢。
不假思索的,揮出了手中的微光之劍。
可那一刻,電光卻驟然延伸,噴薄,仿若從極暗化為極耀,無窮電光流轉生滅之中,撼動天穹的痛苦嘶鳴從巨獸的口中迸發!
如此淒厲。
一道深邃的裂口就從牧潮之主的眼眶到背脊之上浮現,血色如瀑布那樣噴湧,卻迅速蒸發,隨著大量重生的組織一起,灰飛煙滅。
永久的留下了一道缺口!
在然後,一線凜冽雷光便從其中呼嘯而過,撕裂了風暴,掀起浩蕩亂流,再升上了天穹,擴散的狂瀾湧動,令無以計數的陰雲為之消散,展露出遍佈火光的深淵原暗。
乃至,那翱翔在天穹之上的鐵鯨投影!
“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
那個聲音說,“這麼快就能掌握一氣萬化的顯像,真厲害。”
遺憾的是,即便如此,她依舊毫無詫異,即便是誇讚也好像棒讀。
只差說一句可以了,可以了,都快趕上我了……
槐詩臉色蒼白。
在見血的瞬間,自己手中的那一縷微光之劍便彷彿褪去了偽裝,展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迸發出了無以言語的恐怖波動。
就好像真的,握住了一狂暴的怒龍那樣。
稍有不慎,便會被那其中的力量所反噬,吞沒。
可偏偏它卻同自己如此契合,確切的說,是此刻的自己,由於來自於幻象的那一份指引和點撥。
他毫不懷疑,一旦自己從這種旁觀一般的視角中脫離,瞬間就會被手中所握的毀滅捲入其中。
尤其是手中這一柄以雷電而成型的詭異利刃,威力未免也太過離譜。
只是砍了一刀下去,結果就令槐詩頭皮發麻。
然後,忍不住……
再來一刀!
於是,赫赫雷霆恍若天威,再度從雲端降下。
鐵鯨長鳴,自虛空中掀起萬丈波瀾。
而一閃而逝的雷光已經再度貫穿了牧潮之主的身軀,摧枯拉朽的從側面將龐大的身軀再度開出了一個裂口。
海量的內臟從其中噴出,被拖曳在了地上,迅速的發黑,潰爛,化為汙水。
再度重創!
電光自空中轉折,再度降下。
就好像從被毀滅的生命中得到了新的成長,這一份由聖賢專門為誅殺畸變生命而鑄就的力量再度膨脹。
乾脆利落的撕裂無數邪光,貫入了牧潮之主的身軀,從另一側穿出,留下了了龐大到宛如洞窟一般的裂口!
這一次,更加輕鬆了……
槐詩好像逐漸找到了規律。
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看起來,以無厚入有間的技巧你也快掌握了。”
“是不是又要誇我真厲害了?”槐詩笑了起來。
她說,“還行了,不錯。”
於是,槐詩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你了不起,你清高!
哦,她如果真的是白帝子,那還真是了不起。
至於清高……他回憶著幻影的容貌和語氣,不由得有些納悶,根本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少女完全對不上!
可這一份對龍脈出神入化的理解和運用又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她好像、似乎、也許……和自己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