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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讓你擺什麼愚蠢的姿勢。”

“我只聽明白了那句,不用浪費我的時間去擺什麼傻姿勢。”海倫娜疑惑的看著男爵先生。

海因茨也看著男爵先生:“你會畫畫?”

“我明白,在大家心裡我就是一個海上漂流歸來的野蠻人,也許你們難以相信,在那之前,我也和大家一樣,接受的是同樣文明的教育。”

“你要給我畫像?”海倫娜瞪著他。

“只要你允許。”男爵先生微微欠身鞠躬,一本正經的打量著海倫娜,“也許你眼睛的神態很難捕捉,但這美妙的眼睛和睫毛形狀卻可以描畫,我會需要調和很多顏色來表現你金髮的光澤。”

“哈哈……”海倫娜覺得很滑稽,“不錯,裝得很像,可是你拿畫筆會是什麼樣子?叫人實在無法想象!”

……

從山丘上的小路快步趕來的菲茨威廉,正好在不遠的高處看到了這一幕。男爵先生馬修威斯頓和海倫娜面對面站著,相視發笑,馬修那雙會笑的黑眼睛注視著海倫娜,用手在海倫娜的臉頰附近比劃著什麼;而海倫娜從未在菲茨威廉面前那樣輕快的大笑過,那才是一個十七歲姑娘應有的笑容。

連海因茨都在忍俊不禁的低頭微笑。可他們面對菲茨威廉時,似乎從未有過那樣的輕鬆愉悅。

菲茨威廉站在原地百感交集了一會兒,就被一名僕人趕上了,僕人是送緊急信件來的,菲茨威廉看完信,彷彿終於找到了藉口似的,早上在房間裡蓄積了半天的那股勇氣被他默默收回胸膛,轉身便回去了。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他的背影一定寫滿黯然和倔強。

散步兼觀察狩獵地形的一群人一直走到那片萊姆樹林才往回走,然後在某個路口遇到了騎著馬疾馳而來的菲茨威廉。

“菲茨威廉!我們才正要回去吃早餐呢!你又要離開了嗎?”老霍華德先生問。

“原定明天在南安普頓召開的一個會議新增了一項緊急情況,我必須趕去處理一些事情。”菲茨威廉在馬上摘下帽子回答,行色匆匆,沒有打算下馬多聊的樣子。

“哦……”老先生有點失望。

“只是順便提醒一下,男爵先生,你的生意幾乎都在海外,想必跟印度也有不少聯絡,剛剛得到的緊急訊息,印度的某些局勢有了變化,你或許需要留意。”

男爵先生眼裡收起了笑意,誠懇的說:“非常感謝你的提醒,我會隨時注意。”

菲茨威廉對大家點點頭,重新戴上帽子,直到這時才飛快的看了海倫娜一眼,然後騎馬向南方絕塵而去。

好吧,這位先生怎麼可能先認輸?所以他依然在等著海倫娜的投降或者放棄。雖然這反應基本上都在意料之中,但海倫娜依然在心底為此輕輕嘆息。

又是一個月。

這期間男爵先生並未離開,他處理事務好像就只需要寫寫信而已,但他聲稱的畫像,海倫娜卻始終沒有機會看見。

而菲茨威廉卻一直沒有回來,雖然他幫海倫娜做成了她需要的幾乎所有工具,讓海倫娜都能勉強拼湊出幾個消毒滅菌過的手術包了。

青黴素的動物實驗頗有收穫,海倫娜用的是老老實實的笨辦法——稱體重。她用一套標準化流程對試製過程進行嚴格控制,排除大部分影響後,藥品的濃度應該能達到儘可能的一致。然後她與格林先生和他的醫學生們一起,根據不同體重的動物用藥的情況,和同樣動物使用不同分量藥物的情況,積累下了一批寶貴的實驗資料,由此大致可以估算出人類體重與用藥量的比例。

雖然這仍然相當缺乏嚴謹性,但在這個時代暫時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

這一天,海倫娜把治好傷的幾隻兔子放歸野外,真心祝願它們在冬天狩獵季時不要被再次被逮住,一抬頭卻發現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