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絮?嚴瑾想起了那個殺夫棄子的水性楊花女人,原來茗茗對自己的所有仇恨都是她傳遞的啊!
“不是,是我孃親讓我這麼做的!”茗茗將手中的木棍調了個方向繼續削著。
“是你義父讓你這麼做的?”嚴瑾探問。
呃,嚴瑾傻眼,原來這些木棍還真是特意為她所準備的,可是這份大禮,她可以不笑納嗎?
抬頭看了眼嚴瑾,茗茗露出甜美的笑容,“你說待會將你吊在半空中,然後剪斷繩索讓你落到這些木棍上時,你會不會被刺穿?”
“茗茗,你削這麼多木棍做什麼?”
望著那造型怪異的木棍,嚴瑾有種不妙的預感,這木棍極有可能是為她準備的。
茗茗將那木棍尖頭的一端朝上,後半截埋進土裡。
那些木棍被削得通體圓滑,一頭尖尖。
這漫長的時間裡,茗茗竟然一言未發,只顧低頭削刮。削完一根接著一根。
嚴瑾只覺得雙手被反綁的血液不通而發麻。
時間悄悄的流逝,日上正空。
見她不回答,嚴瑾也就不再追問。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的!”茗茗笑而不答,不再理會嚴瑾,低頭掏出一把小刀,拾起一根木棍細心的削著。
“你義父是誰?”嚴瑾疑問,剛剛她就覺得奇怪,以茗茗的年齡,若沒有人特意告訴她,她應該不可能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是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但是我義父不同意,而我必須要聽我義父的話。”
“既然你如此的恨我,那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一刀呢?還要浪費這麼多時間與精力?”嚴瑾望了眼這地處荒郊的密林。
“六歲那年眼瞎的我知道你害死了我的父王時,我就開始恨你,但是在聽聞你的死訊後,這份恨也就一度的消逝。在我十四年時我又再一次的恨你,那次恨你不過是因為哥哥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我恨那個死去的你,於是總在心裡詛咒你不得超生。可是想不到的是老天竟然如此的令偏愛你,你竟然還能死而重生!我的殺父仇人竟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搶最愛的人,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為此,我必須剷除了你,替我父王報仇同時守護自己的這份最愛。”茗茗無視嚴瑾的憤怒,依然格格的笑著。
這個女孩簡直就是欠管教!
感受到一股噁心的液體噴到臉上,嚴瑾的臉變得極其的難堪,若不是因為雙手被人給反綁了,她真的恨不得上前抽茗茗兩巴掌。
然後,對著嚴瑾那張嬌豔的臉輕吐了一下。
茗茗往前傾了點,伸手扣住嚴瑾的下巴,逼著嚴瑾對上自己的目光,“你果真和我義父說的一樣,總是喜歡擺出一副高尚神聖的模樣來博得世人的稱讚,喜歡將喜歡自己的男人玩轉於手掌之間。”
“他沒有所謂的自尊,他的死無非是一種走投無路的自我了斷罷了!”
上官小王?嚴瑾終於想起了王劍榮,眼帶鄙視。
“咯咯,照你這麼說,那麼當年的上官小王也是死在他自己的自尊上了?”茗茗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嚴瑾。
“難道簡尋川的父親就不疼他,不愛他?你父王在殺簡童的時候,有沒有替簡尋川考慮過?再說,你父王不是死我的手上,他是死在自己那高傲的自尊上!”
“我不管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我只知道他是最疼我愛我的父王!”
舔了舔嘴角的血絲,嚴瑾笑著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最敬愛的父王是如何毀了簡尋川的一生?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惡多端,會走上那一步嗎?我不是多事,我只不過是替簡尋川討個說法。”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嚴瑾明白這位少女是有多麼的恨自己,也知道一味的和她說理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