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那好友終日只知留連山水,寄情花草,眼看著將那些登門造訪,請其出山的權貴一一推出門後,那個女人便產生了離開他,另求良木的念頭。待二人的獨子三歲之時,好友在一次上山採藥,恰遇大雪封山之際,救了一位年輕俊美的富家公子。想不到的是在治療那名富家公子過程中,那個女人竟然與對方勾搭成奸!”
“好友知道了這個秘密後,也曾想過要放棄這段強求的感情,但是最終為了那尚且幼小的獨子,他選擇了隱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那名富家公子離開,他本以為一切可以重新回到過去,這個以為是他犯得第二個錯!”
楚佑雄的話讓簡尋川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裉去,這一切他怎麼覺得是那麼的熟悉。
小時候,他也是住在那荒無人煙的深山,爹爹也是經常上山採藥,最重要的是,當年爹爹也救回了一名穿著漂亮衣服的大哥哥,而他也曾在一次不經意間看到了孃親和那個大哥哥抱在一起的場面。
簡尋川臉上的神情沒能躲過雲語柔的眼睛,她的心猛得一提,暗忖,世間不會這麼巧吧?那個楚佑雄口中的奇男子可千萬不要是簡尋川的生父啊!那麼這將會對簡尋川多麼殘忍的打擊。
“後來呢?”楚天闊接著往下問。
“後來?後來,那個富公子在事隔兩年後,竟然又再一次的無恥的回來了,而那個女人竟然為了能夠跟隨其後,竟然想到了與那個畜生聯手謀害自己的親夫!”楚佑雄說到這時,氣得差點就噴出一口血。
“不可能!你這個老頭胡說八道!”簡尋川跳到楚佑雄面前大叫著。
楚佑雄說得畫面在一次與他童年深處的記憶吻合。
那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大哥哥也曾在他五歲那年再一次的到他家來做客,這一住就住了大半年,那半年裡,他不只一次的看到孃親與大哥哥抱在一起,也不只一次的看到爹爹與孃親爭吵,甚至還看到了爹爹在大雪之夜,獨自一人坐在溪邊落淚。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爹爹的那次採藥意外死亡會和孃親有關係,他不相信那會是一場謀殺!
“老夫沒有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我那好友寫信告訴我的,當時老夫曾收到他所寫的三封信,第一封是他向老夫訴說心中的痛楚,希望老夫能抽空陪他下棋傾聽其心中之苦,可惜當時正逢戰際,老夫無法抽身,無法置萬千將領於不顧,不然的話,老夫定當親手斬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第二封是他向老夫討要一種罕見珍貴的藥材,他因長年寄情于山水而致一貧如洗,所以無法買得起那個藥材,當年老夫為了朋友之情曾給他寄了一些。可是老夫沒有想到的是,他拿這個藥竟然不是為了救病人,而是用來救他自己!更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再那次失手之後,更加泯滅人性的對他下第二次手!”
“第三封信,也是他寫給老夫的最後一封信,信中他坦言自己或許將不久於人世,希望老夫能念朋友之義,收留他那尚且年幼的獨子。然而待老夫處理完手中的事務,日夜兼程的趕往抵達時,看到卻是那如小山包的新墳,而那個年幼無知的幼兒卻不知了去向。老夫曾漫山遍野的派人尋找,卻依舊無所獲,至今那個幼兒的丟失已成了老夫此身的一大憾事,有生之年若不能尋覓到他,老夫就是下了黃泉也無顏面對那位好友!”
楚佑雄那雙凹陷的雙眼竟浮起了淡淡的水霧。
楚天闊聽到這個結局也覺得鼻頭泛酸,不禁感嘆天妒英才。
“那個女人呢?”雲語柔恨恨的問。
她心裡有了七八成的肯定,這個奇男子極有可能就是簡尋川的父親,而那個水性楊花謀殺親夫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年丟下六歲的簡尋川而尋找自己所謂幸福的女人。
“是啊!爹爹,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