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雲語柔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肉應該也是香嫩的,走在這密木重生,雲霧環繞的崇山峻嶺間,必定是猛獸們垂涎的目標,不過事實上是,她走了這麼久,就沒有見到一隻猛獸對她進行過攻擊,有的甚至見到她還躲閃不及。
看著前面那一虎一人的背影,雲語柔不由的想到了“狐假虎威”這個成語,敢情她就是那隻狐狸!
走了半天,雲語柔的面前終於出現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茅草房,草房前還有兩三畝籬笆院,院裡種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少女躍下虎背,躍進籬笆院,從裡面開啟了院門。那隻大虎像識門知路般的踱到門前,然後就這麼悠閒悠哉的躺在地上,啃著那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
雲語柔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這行為反常的一人一虎,人不在家,好好的大門卻非得從裡面反鎖著,好好的百獸之王,森林之王非得裝萌扮可愛的啃起了青草!
跟著少女走進了茅草房,雲語柔看到裡面還被分成了兩間,想來是一間裡屋,一間外廳吧,裝置極其的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凳子,鍋碗瓢盆別無其二!
“以後你就住這吧”少女指著外廳對著雲語柔說。
“那床呢?”
“沒有,要的話,自己做!”
雲語柔撇了撇嘴,“怎麼做啊?”
“前面有竹子,後院有斧頭和鐮刀!”
雲語柔閉嘴了。
少女拿起門後的一件蓑衣,似乎準備出去。
“喂,你去哪?”
“我不叫喂,打點野味。”
待少女走出籬笆院時,準備跨上虎背的時候,雲語柔跟了出來,“姑娘,請問你家的茅房在哪?”她突然間覺得很內急,總不能就地挖坑解決吧?
少女的背影微微一僵,慢慢的轉過身,表情有點不自在,聲音有點隱怒,“我不叫姑娘!小爺我叫簡尋川!這裡沒有茅房,你可以看哪裡順眼就在哪裡吧!”
說完,虎嘯山林,消失在雲語柔的眼前。
當真要挖坑就地解決啊?雲語柔自覺有點噁心的想,轉身準備回到屋內。
雖然她不喜歡這裡,但是怎麼說這裡也可以擋風遮雨比荒山野嶺強多了。
走著走著,少女的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小爺我叫簡尋川!小爺?小爺!哇哇哇,是男的!不是少女是少男!難怪她一直覺得怪怪的,總覺少女的胸部少了點什麼。
“我不救女人的!”少男之前說過話回到了雲語柔的腦海中,難不成他早戀不成,受了刺激,導致心靈扭曲?
來到後山轉悠了許久,看著那藍天白雲,雲語柔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挖出一個適合的坑,閉上眼準備打算學習掩耳盜鈴的精神,雲語柔快速的挖了個小而深的坑,正準備寬衣解帶之時,她的臉石化!
她竟然忘了問,要用什麼來擦!
萬般無奈,神情悲痛的雲語柔忍著腹部的難受回到了茅草房中,極力發揮著神偷技藝在房內尋找著,最終她看到簡尋川的床角下有一本書,就用它吧!
雲語柔走近床,拿起那本書,想隨意撕下兩張,翻開,卻看到一張畫像,畫像中的女人美得驚人,美得如蓮,難不成,她就是他的夢中情人和傷他之人?
細看,雲語柔突然間覺得畫像中的美女和簡尋川在眉目中竟然有幾分相似!
再轉眼看著那本書,書中每一頁都寫了一些詩句,卻每每在寫完後又被塗花,顯然寫的人每次在寫完後又心生憤恨。
“將母邗溝上,留家白邗陰。月明聞杜宇,南北總關心。”雲語柔輕輕的念著這幾個她還算勉強看的懂的字,杜宇?不就是那個化為杜鵑的帝王?杜鵑也是表示一種思念,難道這畫像中的女人是簡尋川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