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夠,這才恨恨的道:“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真是沒趣兒”
她主僕三人在這裡又笑又鬮,前院的陳三此時也聽罷了長的仔細分析,一巴掌便拍在了長肩上:“你這小子,得如此頭頭是道·也不枉姑娘器重你,叫我留在議事廳門外,獨獨帶著你進去”
長被拍的呲牙咧嘴之餘,還不忘笑著辯解:“哪裡是我自己跟著姑娘進去的,梅子不是也在?若是我與陳三哥換個班兒,陳三哥也一樣能摸清族長那個老狗的心思”
陳三嘆了口氣不再什麼,心中卻道,若是早知道將葉衝兩口子賣到私鹽窠子去,倒像幫了葉天元大忙了,還真是不如不動手為好
不過這話又怎麼呢,那葉衝也就是這麼點能耐了,就算人在,家業又如何看守得卓不還是得便宜葉天元麼!
議事廳散了之後,葉天元也已回到自己家中,才一進院門,就瞧見自家的管家稿點頭哈腰迎上前來他抬腿便想一腳踹過去,想到這前院下人眾多,終於是忍住了,卻還是黑口黑麵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稿本來是想聽一聽自家老爺帶回來的好訊息,捎帶手拍一拍馬屁,幾句老爺英明一類的話,誰知竟是這種結果可是他身為下人,老爺再如何不高興,他也不能往後縮不是?
等他勾肩耷拉背的跟在葉天元身後進了書房,門還不等關上,葉天元的怒吼聲已經在書房內響起:“正月時二老太爺來家中做客,趁我不在時進書房來了?”
其實這句話根本不需要答案,二老太爺既然提到了什麼黑松盆景,那就是一定來過他的書房
可他必須問!家中這麼些下人是做什麼吃的,養著他白吃飯麼,無數雙眼睛竟然盯不住一個二老太爺!
稿哪裡知道這話背後的含義,趕緊點頭回道:“老奴當時陪著老爺在客座招呼客人呢,二老太爺來了後,徑直便進書房來,還是一個眼尖的小廝瞧見他,趕緊跑去將老奴喚出來,老奴才將二老太爺從這裡引領到客座”
他倒是想問問老爺,為何都快九月了,卻想起問正月裡的事兒,難不成二老太爺當時出了什麼么蛾子,時至今日才被老爺發現可看著老爺這麼一副面容,他哪裡敢問呢?
葉天元一掌拍在書案上,惡狠狠的道:“怪不得他我這黑松盆景看著眼熟……”
“你知道麼,方才在議事廳,他根本不給我留一點情面聽得小五那小子收留了六房的逃奴,立刻便咱家的許多花木都是那兩戶逃奴從六房偷來的!”
稿驚得渾身一緊,猶豫了猶豫終於道:“老奴之前便想勸老爺,既然衙門已經來過人了,五少爺做過的事兒在全族之間也就家喻戶曉了老爺為何還要替那幾個逃奴出頭,這不是授人以柄麼?”
葉天元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兒這麼做,是明知不佔理還要強撐?二老太爺那些人恐怕都與你想的一樣,以為我是個草包呢!”
“你就不想想,我是族長,是族長!那葉八娘不經族中議事,便私自將案子告到衙門去,我若是不責問她一番她必然以為我是個泥捏的!”
“我這是給幾個逃奴出頭麼?我是要告誡所有人別將族長和族規當擺設!我可不管誰佔理誰不佔理再有道理的一頭兒也不能將族中臉面棄之不顧!”
稿哐啷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討饒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起來吧!”葉天元繼續冷笑道:“你雖然是我爹留下的老人兒了,想事未免也太目光短淺了些”
裝草包誰不會呢?二老太爺不是一直盯著他麼,他索性就裝吧,等二老太爺自以為摸清了他的底細,對他伸手時,他再出手打二房一個措手不及也不遲
至於眼前這個管家稿,還是不要的太透徹為好葉衝到底是他的親侄子是他爹的親孫兒,這稿曾經是他爹的長隨,萬一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