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百分之五,而且還得在完全準備下,方能達到百分之五這個數值,越發憔悴瘦弱的周鳳嬌,這天趴在二臥室的視窗,望著外面秀麗風景,思緒飄蕩,不久前,她還是光宇集團呼風喚雨的掌權者,然而現在卻成了喪家之犬,寄人籬下不說,還要每天擔心生命危險。
恨嗎?不恨了,隨著落魄,周鳳嬌想明白了很多東西,看透了很多曾經看不透的事情,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樣的道理,活了四十多年,直到現在,周鳳嬌才明白,雖然為時已晚,卻也比到死都不明白的傢伙們強上百倍,現在的周鳳嬌雖然外表沒有變化,內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現在唐哲軒或唐重來找她索命,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亡,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造的孽,釀的苦果,都要她自己來還,來吞。
剛剛下過一場不大不小的雨,近幾年來,華夏的天氣越發的詭異變化莫測,本不應該出現暴雪的地區也出現了暴雪,天災接二連三的席捲,防不勝防,措施做了無數,但每每天災來臨之際,卻又都無可奈何,只能乾瞪眼,雨後天空,晴空萬里,空氣清新,吸完一根女士香菸的周鳳嬌將菸頭扔出窗外,燃燒著的菸蒂,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弧度,飄然落地,跳了跳,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在想什麼?”
身後徒然響起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周鳳嬌心中一驚,臉色微變。
轉過身來,只見敞著的房門門口,一身紅色旗袍妖嬈邪魅的紫鳶斜靠在門框上,雙臂環胸。
她那微微眯起的黑色眸子,透著一股子笑意,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周鳳嬌微微搖頭,報以微笑道“沒什麼。”
“你在想著怎麼離開這裡。”紫鳶輕靈的嗓音,很是甜美動人,語氣平淡,無喜無怒。
被戳破心事的周鳳嬌沒有惱羞成怒,輕笑道“說實話,我想家了。”
“林家?”紫鳶走進房間,坐在窗邊的藤椅上,很不客氣的拿起身前方形竹桌上的透明玻璃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周鳳嬌剛剛泡好的綠茶,茶香濃郁,入口微澀,隨之便是甘甜清爽,***細嫩的修長手指夾著透明玻璃杯,看著已然坐在對面的周鳳嬌,輕聲說道“現在的你回去,除了找死,還能做什麼?”紫鳶的話,很正確,現在這個時候回去林家,純粹是在找死,或許,自己只要一離開紫鳶的庇護範圍,便會被仇家殺死,周鳳嬌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笑容,只是這抹笑容,十分苦澀,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那天,你看到了?”紫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臉上沒了笑意,卻而代之的一片冰冷。
周鳳嬌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不語點頭。
紫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想象中的殺人滅口,而是語氣平靜地說了句話“我只喝二十歲以下的人血。”周鳳嬌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承認自己喝血事實的女人,她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很安全嗎?紫鳶似乎看出她的心事一般,說道“不用擔心,我救你和周子敬,只是為了報恩,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在我這裡住一輩子,在我身邊,就算是唐重和他的兒子老子一起來,也殺不了你們,換句話說,只要留在這裡,你的生命安全是百分之百,如果你們離開,我就不能保證了,因為周子敬救了我一命,而我救了你們兩條命,所以,誰也不欠誰,你們離開了,我便不會再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周鳳嬌沉吟著嗯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個實際年齡比自己歲數都大,卻還如花季少女般容貌的女人,若有所思。
紫鳶不再開口說話,或許是說得太多了,又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喝了兩杯茶,便起身離開。
周鳳嬌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心中祥和安寧。
真要在這裡龜縮一輩子嗎?
或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