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但見銅鏡中的自己被妝點得嬌豔非凡。她一向知道自己很美,但這樣的美麗卻從來就不是一種厚賜。
如果她再平凡點,或許就不會被人當成一種籌碼了吧?
“那怎麼行!”聽到她的說法,旬兒頓時倒抽了口氣,連忙搖手,“姨娘好不容易才獲得爺的垂青,願意帶您出去走走,那可是天大的恩寵,這種事就連夫人和其它過世的姨娘都不曾有過,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呢?”
“以前……”聽到這兩個字,嫵仙突然好奇了起來。
從來不曾對無關自己的事情多所探究,但這會兒她卻忍不住好奇了。
究竟“以前”的莫尚天是個什麼樣子的?
“對啊,以前咱們的爺從來不曾為女人花上心思,更別說是帶她們出去走走了,爺總是忙著自個兒商行裡的事,有時十天半個月下回府,那可是常有的事,尤其前陣子,朝廷因軍糧而對咱們家的米行多所倚重,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長串的話讓嫵仙聽得專注,她彷彿瞧見莫尚天在經商時,那種威嚴卻又八面玲瓏的手腕和豐姿。
“這有啊,那時過世的姨娘生丫丫時,爺更是忙到幾天幾夜都沒有回來,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爹。”對於這個明顯受寵的新主子,旬兒話匣子一開,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她那長串的話,雖然瑣碎,但嫵仙卻難得聽了出神,腦海裡甚至還翻騰起莫尚天那縱橫商場的霸氣模樣。
這樣的男人……最近卻三番兩次的對她讓步,他……
“還有啊,爺願意帶您出遊,就等於是在召告世人他對您的寵溺,足見爺真的對您很重視,所以您當然不能馬虎啊!”
邊說邊輕輕地替她點上困脂,完成後,旬兒退了一步,滿意地欣賞起自家主子的美麗來。
“難怪爺這般地疼愛您,主子真是人如其名,嫵媚萬分呵!”
她開心地稱讚著嫵仙的美麗,但被稱讚的正主兒卻一顆心全落在她方才的那番話中。
他的另眼看待和退讓,究竟圖的是什麼?
那些……只不過是為了讓躲在暗處的敵人誤解的手段吧!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吧!
寒風雖凍,可那繽紛落下的白雪卻是美得讓人撼動了心房。
更別提枝啞上綴點著白雪的美景,都是那般美得讓人屏息。
然而望著畫肪外明媚的風光,嫵仙卻沒有太大的興致。
至於提議出門的莫尚天也是一逕地沉默不語,一雙深邃的眸子幾乎離不開她那經過細心妝點得麗質臉龐。
美……真的很美……
那種美不單單只是外表的美,而是那種清淡的氣質,再加上那毫不俗媚的一舉手、一投足。
就這樣,一個視而不見、一個心思專注,這艘畫舫裡,唯一真正開心的只有丫丫這個啥都不知、天真爛漫的小丫頭。
“爹爹!”開心過了頭,丫丫渾然忘了自己總被告誡著不可親近眼前的男人。
肥嫩嫩的小手兒一攀,她軟呢地嬌喊了一聲,甚至還手腳並用的想要爬上莫尚天的腿上。
她的舉動讓隨船伺候著的僕傭們個個倒抽著氣兒,甚至瞪大了眼,等著那不知死活的小丫頭被揉成肉餅。
瞪著爬上他膝頭的丫丫,不愛讓人親近的莫尚天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揮去那個煩人的麻煩精。
但那衝動卻敵不過嫵仙的輕輕一喚。
“爺……不可!”
有著一段距離的嫵仙在洞悉他的意圖後,完全不顧畫肪的搖搖晃晃,半跌半撞地衝了過來。
莫尚天原本想要揮出去的手頓住,然後拎起了小圓球的衣襟,將她妥帖的放在船板上,原本該變肉餅的人兒毫髮無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