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軍計程車兵們之後,頗有幾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樣子,在高歌行的帶領之下,數萬虎狼騎大軍魚貫而出,呈一支鋒利的箭頭陣型,直奔著面前的背嵬軍殺過去。
而他們身後的高寵,則是率領著自己的隊伍,從側翼包抄過去。
兩支大軍頓時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音。背嵬軍和虎狼騎很快便混合到了一起,幾乎每一寸的土地上,都站滿了廝殺的人。
而人群當中,高歌行與高寵兩個人卻是分外的顯眼,雖然他們兩個人一個靈巧非凡,一個豪邁無比。但是相同的是,他們兩個人,就好似是兩臺絞肉機一般,不斷的奪走眼前人的性命。
不大會的功夫,他們兩個人身後所經過的沿途裡。已經躺下了一溜橫七豎八的屍體。
而且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那收割人命的效率,快的簡直可以說的令人髮指。
看到大發神威的兩個人,背嵬軍的一眾將領們,頓時待不住了,紛紛朝著高寵和高歌行兩個人那邊衝過去。
只有嶽菲和白清,還依舊在眾多侍衛們的護衛之下,待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片堪稱是慘烈的場景。
不過不管是白清還是嶽菲,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踏入沙場,對於這種最原始的廝殺,早已經習以為常,一臉鎮定的在那裡默默的觀察著戰局。
“聽說白相公前些日子剛剛喜得貴子,奴家還沒有來得及給相公道喜呢!”看了一會兒之後,馬上的嶽菲忽然開口對著白清說道。
自從廣義縣城的事情之後,兩個人在私下裡幾乎都沒有什麼交談的時候,所以忽然聽到嶽菲的話,白清居然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略微一遲疑,白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白相公現在連和奴家說話的心思都沒了嗎!”嶽菲眯了眯眼睛,然後對著白清做了一個自怨自艾的神色,幽幽的說道,看她臉上的神情,活脫脫的一個被男人拋棄了的怨婦一般。
看到嶽菲的模樣,白清頓時不由得大汗,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有些乾乾的說道:“嶽將軍說笑了!”兩個人都是久經官場的人了,就算心裡真的是這般想的,他也不可能在口頭上承認。
聽到白清那明顯言不由衷的話,嶽菲便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去逼迫白清承認些什麼,只是帶著幾分惆悵的神色:“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要是早日能夠結束便好了,說起來,這北疆一片白茫茫的,初見時雖然新奇不已,但是見得多了,總沒有江南的那些色彩繽紛,看起來甚是單調不已啊!若是西湖那裡,想必柳樹都發芽了吧!那年雖是在杭州帶了些時日,對於這聞名遐邇的西湖,卻始終都不曾有機會認真遊覽過……”
說道這裡的時候,嶽菲又下意識的看了白清一眼,見白清也是一副出神的樣子,嶽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柔軟:“白相公,打完這場仗之後,若是有空,奴家可否有幸邀你陪奴家前去西湖一遊,去看那滿目的水蓮花……”
聽到嶽菲的話,白清下意識的轉過臉去,看向嶽菲的目光裡,還帶著幾分意外。
然而面對著白清的目光,嶽菲卻並沒有任何羞澀的意思,而是直接迎著白清的目光,注視著他,臉上,還帶著一個柔柔的笑容。
不同於往日裡的那份嫵媚,此時嶽菲的那雙煙波琉璃的眼睛裡,就像是一汪春水,瞬間便將人的心神給吸引進去。
明明對於嶽菲,白清始終都抱著幾分敬而遠之的態度,哪怕是這兩年來,嶽菲隱隱有著向他示好之意,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放下那份對她的戒心。
然而就在這個廝殺聲震天的時候,他卻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看到白清的動作之後,嶽菲忽然翩然一笑,白雪皚皚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