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語回到了眾人中間,岷東一班勝利了,但卻沒有人慶祝,班主任剛才的表現令他們無法平靜。
“詩語。”尹沐朝小聲說,“你不是要隱藏身份嗎?”
“哦,眼睛忘了,徐遠澤,幫我去拿一下。”顧詩語說完才回答尹沐朝的問題,“誰叫你們惹上了這麼難纏的對手,而且這兩下子還沒到暴露的程度,再說了,總比徐遠澤暴露要好。”
顧詩語看著離開的徐遠澤,又等他為自己取回眼鏡,一邊戴一邊說:“不過也很奇怪啊,我跟虞老師是初次見面,為什麼她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
“這個嘛……”尹沐朝目光閃爍。
“難怪會派學生來找我興師問罪。”虞莎坐在跳臺上,寧德三班的學生們圍著她。
首先為自己的老師鳴不平的是鄧恩國:“太不要臉了!說好的是切磋,那個老師,分明是在用搏生死的打法!”
虞莎則搖搖頭:“最後一個回合至始至終我都沒感受到她的殺意……”
要麼顧詩語就是做做樣子,要麼,就跟她的理論一樣,這是一個殺人都沒有心理負擔的人。
“顧詩語,你真的只是一名教師嗎?”
“虞老師。”這時顧詩語朝對方喊道,“那麼辛苦你們大老遠跑一趟了,今天的約戰到此為止,恕不遠送。”
結果關於徐遠澤的情報什麼都沒撈到,杜希舟狠狠地擊打地面。
“算了,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話是在安慰嗎?”衛書琴吐槽郭宸,“不會把虞莎老師也涵蓋進去了吧?”
寧德三班還在觀看兩人鬥嘴,有一人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
“嘉措。”
來者是鍾靈秀。
“怎麼了?”受傷加上性格如此,觀戰時的嘉措一直沉默寡言,面對剛才的對手,他顯得有些警覺。
鍾靈秀把手機拿到自己面前:“留個聯絡方式吧!”
“你,還想打?”嘉措能看出鍾靈秀對失敗的不服氣。
“回頭有問題想請教你。”
下午,在校長辦公室內,顧詩語向朱譽釗彙報了上午的約戰情況。
“結果還是你出手才化解了險情?”朱譽釗一邊在案前寫著什麼,一邊對顧詩語說。
坐在沙發上的顧詩語解釋:“如果不是對方班主任挑事,光靠他們也解決了。”
“你不擔心嗎?”朱譽釗似乎把更多的注意力留在紙上,“你的表現讓寧德的師生好奇,去調查你什麼的。”
“我相信學校的良苦用心,關於我的保密工作一定做得天衣無縫。”
朱譽釗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臉凝重地看著顧詩語,過了好一會兒,表情轉化成了一個笑容:“你啊!”
輕鬆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朱譽釗嘆了口氣:“的確,現在最關鍵的,是對徐遠澤情況的保護,但瞞總不是辦法,最好還有在他的問題上有所進展,離十校聯賽還有半年時間,我們得抓緊啊。”
“校長有什麼頭緒嗎?”不能光讓朱譽釗給自己壓力,更何況顧詩語嘗試過了,也沒找到解決方式。
朱譽釗放下筆,端起茶杯:“潛能方面的研究,就官方意義上而言,全國要說比岷江市還要權威的地方還真沒有,不過旁門左道嘛……”
沒想到身為校長的朱譽釗也會提到這個詞,顧詩語聽後有些嚴肅。
“別這樣。”朱譽釗看著顧詩語緊鎖的眉頭,“又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有些研究中的東西還不方便公佈,還有一些國際性的成果,涉及到最終歸屬問題,暫時也不會端到檯面上,當然,也不一定有徐遠澤問題的答案,但去打聽打聽準沒錯。”
顧詩語才發覺到自己關心則亂了:“謝謝校